17.
季末得到了72小时禁闭室独处的机会。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当天晚上,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禁闭室的门。光线冲进这小小的棺材似的房间时,季末惊了一下,眯着眼,手胡乱挡着,往里缩了又缩。
狱警用强光手电照着,将人拖了出来。铐好了,一警棍抽在边上的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走!走!”寒着脸驱赶,“有人在等你。快起来。”
季末被揪着,强行拉到了公共淋浴间。一路穿过漆黑的,已经熄灯的楼道,穿过漫天清冷的夜和月照,闯进一重水雾缭绕的……更黑暗的世界。
门在身后关上了。水线打在地面,汩汩流进水道,遮掩了小声交谈的人声。季末看见明亮的壁顶灯,看见清洗得白得发亮的地砖,看见宽敞房间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疤脸汉子。他的身旁,几个男人三两靠着墙壁争论着什么。见他进来,纷纷收了声。
黏腻的视线就像蒸腾的热气一样,争先恐后地舔上皮肤,将衣服弄得湿漉漉的。
季末的声音艰涩起来:“……不是说好,就我们两个人吗?”
疤脸笑起来,周围的手下也笑起来。“谁跟你说好。”
季末本能地退步,回头去看狱警。将他推进来的狱警制服上还绣着监狱的徽记和警号,肩章上还载着警星。这个人挡在季末和唯一的逃生通道——门之间。季末绝望地看着他。
狱警回应了这眼神。他推着季末上前,一脚踢在他腿弯。季末跪倒在地,膝盖撞上了滑溜的、淌着流水的地砖。
疤脸扶了他一下,接住了他的双肩。那胯下热烘烘的肉柱就隔着裤子抵在可怜小羊的脸上。
狱警交代了一句:“得把人活着带出去。”将手铐钥匙抛给疤脸,“起码这四年,别把人玩死了。”他看了一眼季末,带上门,走了。
季末脑袋被压在男人身下,好一阵没有动静。疤脸察觉到他在发抖。为了让他抖得更厉害,疤脸撕碎了他的上衣,然后是裤子。手下在一旁看着,抱着双臂,发出啧声:“冷静点,别激动,阳哥。”
季末跪在男人身下,手被反铐着,身上不着寸缕。男人们围在身旁。有人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屁股,他抖了一下,没动。头始终低着,视线落在那只脚上。双腿没法并拢都是因为这只脚,踩在腰腹,却没有真正用力踩下去。它一点点向下,碾在暴露在空气里萎靡不振的下体,逗弄似地拨弄。
疤脸神情很兴奋。这兴奋一半来源于弱者不能反抗只能臣服,一半来源于手下追逐癫狂、追逐毁灭一样地追逐自己。将他捧至高位,为他玩弄弱者时彰显出的力量兴奋到高呼。
“阳哥太能忍了,让我先上吧。”有人懂他这种恶劣的趣味,便故意抱怨。
那人站在季末身后,按着他的腰榻下去,臀肉贴在自己身上,淫笑:“小朋友,要不你先用嘴给阳哥爽爽?哥哥们教你啊,先把他伺候出来几次,不然等会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