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季末在夜里醒来。有人搂他搂得太紧，捂在怀里闷得出汗。
忘了是什么时候累得睡着过去的。醒来已是深夜了，阳台一片漆黑。
所以现在是……在叶箐的房间，叶箐的床上。季末清醒了些，小心翼翼地从这个男人的手臂笼罩下钻出来，开了夜灯，坐在床上好一阵发呆。
身上套了一件叶箐的背心，大他几个号，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下身是光着的，不过屁股后面除了使用过度的疲惫和酸涩，没有太多不适。
在他意识模糊之时，叶箐真的好好给他洗了个澡，然后一本正经地给他套上衣服，塞进被子里。
季末要踩下床的时候，一条手臂横过来勾了他的腰。
叶箐从床上蹭过来，在他屁股上叮了一口，笑：“去哪啊，小宝贝。”
眯眼看见暖光下的背影，感觉柔软得不像话。叶箐拉起一点衣角，亲了亲季末的后腰。那片肌肤上有许多吻痕，现在就又多了一个。
哎，真不怪叶箐色中饿鬼。小孩洗得香香的，白嫩得滴水，一掐一道红印子，看得人兽性大发，恨不得立刻再按着他翻来覆去做上三回。
还偏生人也是乖乖的，在情事上青涩不已，稍微逗弄就羞得不敢说话，只惹人欺负。沉溺其中的时候呢，就又放开了，一边哭一边求人，身子自主摆着，色情得要命。
第一眼看到狼群中的小羊，就喜欢上了。喜欢得不得了。
叶箐：“去食堂拿了粥给你，已经凉了，还要吃吗？可以再去热热。”手探进季末衣下，摸到小腹，打着转，又继续摸下去。
季末没回头，按住了叶箐的手。他嗓子哑得厉害，低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要回去了。”
叶箐意外：“回哪去？”
季末：“回去森哥那。”
房间里有片刻诡异的安静。
叶箐没了笑。手顶着季末抓握的力气摸下去，想继续。季末又饿又累，睡了没多久，体力只补上来半点，拗不过他的动作。若他强来，小孩只怕今晚被他操死在床上。
“你这么信他。”叶箐的手指拧上大腿根，折磨那点嫩肉。季末忍着痛没作声，他就碰上季末软垂的性器，套弄着。似不经意地发问，平静下掩着狠绝：“你们见了几次面，做过几次，怎么就急着认他做爹了。”
季末使出全力攥紧叶箐的手。脑海里一时间跳出许森的话：他要是凶你，你就哭一哭，他就心软了。
季末是管不住眼泪的人。他痛恨自己流泪，自然也知道眼泪的源头，多半是因为软弱又无能。那叶箐给他出了头，他怎么能借这眼泪去对付他。
叶箐缠上来，他又想起来另一段：临出来前，许森教了季末一段话，关于如何钓上叶箐，再钩牢了。但他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季末背对叶箐，用力下了决定。他认认真真地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对这个人所有的感情，都藏在了这一面。
“叶箐，”他说，“你快跑吧。”
叶箐顿了一下：“跑什么。”
季末：“跑到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
叶箐愣住了。久久地沉默。
季末不多说，一口气掀开他的手臂，跳下床，拔腿就朝门口冲去。
叶箐急了，从床上翻身起来，大喊：“季末，等等！”从床上跳了下来。但受制于身上未着寸缕，他只好现去拿放在床头的衣服。一面喊着，留意到季末的动向，已经慌了神。
“季末，季末！”试图挽留，“你给我回来——”
季末已经碰到了门。果然是从内反锁的。
他没有回头，打开门的瞬间就冲了出去，立即消失在叶箐眼前。
33.
季末被狱警引着去了705。
出来开门的是一身睡衣的许森，头发稍微凌乱，刚睡醒似的。这始料未及的模样让季末有些滞住。心里打鼓，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许森让季末进来。眼神在他身上一扫，季末立马想起自己身上仅穿了一件叶箐的衣服。还好它够长，盖住了屁股。但是也未免过于……不知检点了。特别是他刚从一个男人的床上下来，现在就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房间。
何曾想过会走在这样的路上。
许森倒了杯水给他。季末站在房间中央，有些无措，听闻对方问：“成了？”
是在说关于叶箐。季末点点头，犹豫了下后，补充道：“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