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游戏,你愤怒地质问着软绵绵:“怎么回事,说好的完全掌控呢?”
软绵绵似乎被吓了一跳,不多时委委屈屈地道:“是宿主你使用了里世界钥匙,这里面的一切事物都会发生变化,游戏人物的感情会更丰富,也有几率产生互动剧情,而且您有几率得到里面隐藏的游戏道具哦!”
你冷静下来,从冰箱里找了个西瓜,然后直接砸成几块吃了起来,系统软绵绵不明觉厉,瑟瑟发抖,觉得你那几拳要不是打不到它,估计直接撂它机械核心里面了,它只好默默补充了一句:“这个钥匙是现实生活与游戏世界的连接,也就是说,多完成任务,您有可能将游戏里的人物都带到现实中。”
“哦?”也就是说,如果完成好任务,你可以在现实世界对老婆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手里的西瓜突然变得又冰又甜起来。
“非常可能!”软绵绵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不过,接下来会进行系统更新,宿主,主神说要提升难度,也许下次进入游戏里面的npc对你就不再是像现在一样,没有敌对情绪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在游戏当中与主角敌对的也会对你敌对,会攻击你,唉,您真应该换个游戏的。”
“这样岂不是更有趣?”你想到三角头拖动沉重的巨刃,“嗬嗬”的呼吸,手臂肌肉突然膨起,巨刃破空,厚重尖锐的头盔高高扬起,那蔑视一切的冷酷与暴力,不仅心头微动。
软绵绵无奈道:“到时候您受伤死亡,会扣除精神点的,扣光之后,我也许就无法再帮助您退出游戏,您的精神就会滞留直到毁灭。”
“我现在的精神点是多少?”
“五点,死亡一次扣除一点。”软绵绵有些紧张“宿主,我更新的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进入游戏,不然我是无法保护您的。”
你点点头,听着系统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漠:“系统更新中。”
半夜,你给手机插上充电线,掀开被子打算入睡,突然感到大腿侧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你伸手掏了掏睡裤的裤兜,摸到一个正在发光发烫的金属钥匙。
“妈呀,难道这玩意儿有放射性?!”你震惊极了,手指一松,这把钥匙摔到地上,映亮了地砖的图案。
正在你思考到底是打120还是110的时候,系统冷漠的声音传入你脑海。
“检测到非正常道具……”
“尝试清除……”
“清除失败,请宿主立刻进入里世界,归还里世界钥匙。”
这声音非常机械化,跟软绵绵不是一个风格。
“进入里世界?难道要我打开游戏?拜托,我不想熬夜。”你打了一个哈欠,弯腰拾起里世界钥匙,抬头的瞬间房间内的景色巨变。
破旧的白桦木窗外是一片漆黑,你的卧室变成了一间诡异的病房,里面摆着一张裸露着床架的病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柜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点点发酵的臭味和腥气,头顶的电杠灯上面布满了血污,发出的光很黯淡。
“卧槽?”你举着钥匙,一脸懵逼。
“系统。”
“我在。”确认系统还在,你稍微松了一口气。
病房……你觉得很不妙,这周围的一切很熟悉,你曾经在一家医院住院了整整5年,这里的布局与其非常接近,几乎是瞬间就唤起了你的记忆。
身着洗的发白的病号服,你有些僵硬地将手中的钥匙握紧,摸了摸衣兜,发现里面还放着你的打火机,一小瓶凡士林,和另一把钥匙。
病床下摆着一双拖鞋和一双运动鞋,都落满了灰尘,你换上运动鞋,从拖鞋里面翻出来一个被撕成两半的钱夹,里面没有钱,只有一张实习工作证和一张门禁卡,头像和姓名的地方同样是被血手印抹花,辨识不了长相,只有实习日期是十六年前的10月17日,正好是你当时入院的日子。
柜子的锁生了锈,你将凡士林涂抹在锁眼和钥匙处,勉强拧开了门锁,但是钥匙也被拧歪卡死在锁眼里。透明袋子里放着干涸长毛的水果残骸,你翻了翻袋子,意外发现袋子下面工工整整压着一叠还算完好的信。
展开完全化为黄褐色的信纸,由于年代久远,纸张边缘一碰就碎,你辨认出上面的主要信息:“都是怪物!我要死在这里了!”
“救我!”
“我正在尝试反击。”
“我很好,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笔迹前后的粗细和颜色都不太一样,似乎是分成好几次书写的,最后一张的字迹看上去很新,像是不久前才写上去的,最后还画了一个工整的笑脸。
“我要把钥匙还到哪里?”
“当你放到正确的地方时,你就可以离开里世界了。”
“这里面的怪物会攻击我吗?”
“系统没有权限回答。”
你无语极了,活动活动手脚,离开了病房。病房外是幽深的长廊,这间病房很特殊,处在长廊的最深处,你离楼梯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屏息凝神,你能听到不远处的病房门后传来搔抓和嘶叫的声音,走廊深处隐隐有怪笑和咆哮的人声。
你逡巡不前,走廊里面没有灯光,越向深处望去,越像是一张怪物的大嘴,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里面埋藏着怎样的古怪。
一道若有若无的有些尖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沉重的拖拽金属制品的声音,非常刺耳。这声音一出现,搔抓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拖拽的声音,伴随着一步一顿的脚步声,近乎是霸道地回荡在医院深处。
你心中立刻有了猜测,踮着脚尖贴着墙一点一点向楼梯间摸索。
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如果他要杀你,这样狭窄的地方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眼下其他怪物被震慑,正是你向前逃跑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