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弟弟要回来的信的刘裔下完地就去捉了两条鱼回来,鱼提回家了,才发现大缸里面没放水,两条鱼不知道往哪放。
被他收养的战友的崽子喻明坐在门槛上看他挑着水桶进进出出,他一边往大缸里倒水,一边在那骂,“当兵不好好当!高考不好好考!找了个小白脸也是没钱了才想起我这个哥来!这下小白脸跑路了!晓得自己有屋了!就晓得自己往屋头钻了!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臭小子!”
另一边刚从火车上下来的林昪,提着几包行李在站台不停打着喷嚏。
喷嚏打完后他揉了揉自己屁股,坐火车坐了四十几个小时,他的屁股都坐僵了。接下来还要坐四个小时车到市里,然后再坐六个小时到村上,这漫长的回家路并不考验他的身体素质,只单纯考验他的屁股强度。
上腹一阵疼下腹一阵疼的刘昪皱了皱眉,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嘀咕了一句,“乖啊,大哥肯定在家给我烧了好吃的,我们回去再吃饭哈。”
嘀咕完后,他又扛起自己的行李,往站台外走了。
一直到接近入夜他才回到村上,他们的大队长先给他透了点他大哥烧了两条鱼给他备着,但也削了两根木筋条给他备着的消息,意见是今天林昪最好还是躲一躲。
林昪倒是一脸坦然的回了家,他哥手持筋条站在堂屋里,立在饭桌前,缕缕白雾在身后升起。
林昪只用一句就消弭了这场家暴。
“俺哥,俺俩天俩夜没吃了,俺饿。”
拿着筋条的刘裔把筋条在空中挥出空爆声,咬牙切齿的骂,“吃吃吃!恁就知道吃!恁你以为恁没吃我就不打你嘞!”
刘裔把筋条别裤腰上,骂骂咧咧的出门把林昪的东西提进屋里,林昪挨了三声训,就被赶去桌上吃饭了。
吃饱后他把碗搬到灶屋里涮了个干净,往自己的房间走,自己大哥又拎着筋条在哪儿站着,脸比刚才还黑。
“恁不是说恁和那小白脸生了个仔吗?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