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出去后,张子衿赶紧把卫生间门锁好。
他刚才还沉浸在想着弟弟自渎的羞耻和自我厌弃中,被这么一弄,倒也消散了不少。
他试图安慰自己,可能是春药残留在体内,他才做出那种事的,就像中春药时神志不清求操一样,这一切都并非出自他本意。
但这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那样。
为什么他会对弟弟的声音产生反应,为什么自渎时喊着弟弟的名字会兴奋,为什么回看两人的监控视频帮助达到高潮……
虽然弟弟之前是做了一些过分的事,但毕竟才十七岁。
不对,还有一个月才到十七周岁。
虽然比他高比他壮,但还未成年,心智不成熟。弟弟强迫他可以,但他怎么能对十七岁的少年做这种事。
之前那几次肢体接触,他喜欢男人会产生反应也很正常,但现在……
才这么几天,他难道就喜欢上弟弟了?这也太过荒唐。
还是其实他就是个变态,早就对弟弟觊觎已久,只是从前迫于伦理道德才没有感觉?
张子衿脑子乱哄哄的,他狠狠用牙齿咬舌头,让疼痛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从送来的那堆东西里找出沐浴液,接着打开花洒重新洗澡。
正洗着,他听见弟弟的手机铃声响了,接着听到少年小声说:“妈…”
张子衿知道妈妈每周都会和弟弟通话,便也没太惊讶。
怕弟弟把他的情况告诉妈妈,便大声嘱咐道:“鹿鸣,是妈妈打来的吗?别告诉她这些。”
少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这让张子衿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过了几秒对方回答:“她到医院门口了。
张子衿脑袋懵了,手也停住,任由流水冲洗着同一块皮肤,回过神来后只觉得一股气往心上窜。
虽然莫名地生气,很想质问弟弟为什么要让妈妈过来,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只开口道:“我不见她,你让她回去!”
他关掉花洒,以便让自己能听得更清楚外面的动静,边听边快速拿毛巾擦拭身体。
他听见弟弟劝妈妈回去,虽然听不到电话里头说了什么,但听弟弟的声音和气息,交谈并不顺利。
他匆匆把身体擦干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把宽松的病号服穿在外面,然后把脏衣服放到袋子里。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正对上少年的双眸。
“怎么样了?”
“她说见不到你,就在医院不走了。”
张子衿按了按太阳穴,他知道妈妈说到做到,眼下只能妥协:“你去接一下她吧。”
“那我告诉她房间号了?”易鹿鸣没有离开去接人的打算,他怕哥哥趁机跑了。
张子衿莫名读懂了弟弟的想法,也没有再提,应了一声。
他虽然不可能跑,但确实不想面对。
八年。
从他十五岁高三用自杀威胁妈妈断绝关系,到现在二十三岁,有八年的时间没见到妈妈了。
如果是在几个星期以前,他说不定还会开心,但现在,他害怕极了。
易鹿鸣:“哥,你躺回床上吧。”
张子坐到病床上,问到:“你打电话让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