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钟表的指针滴答划过12点，午夜降临，客厅只开了一盏较暗的灯。
余悟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楼上还是毫无动静，他不禁往上看了一眼。
说实在的要他真的跟卓然做些什么，他也还没有心理准备，心里对所谓的发情期其实不以为然，因为确实很难想象人会和动物一样有固定的发情期，就算有，也不会强烈到使人失去理智，甚至有些怀疑亲姐在骗他，从小她就总是会以一种令人信服的口吻说各种怪话来骗余悟真，比如说接吻会怀孕直到他上高中还信着，姐那一副“我学医的还会骗你不成？其他人不懂是因为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样子实在太真诚以致于他上当受骗了无数次。
但眼看这孩子都烧成这样了，她也没必要贫，所以以防这个发情期是真的，余悟真还是要注意着卓然的情况，因为卓然是一个特别有自己一套想法的人，但他的想法和坚持不一定是对的，要不是亲眼见到，余悟真也不会想到有人会选择憋住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这种事目前也只有他能给卓然提供一下指导意见了。
万籁俱寂，余悟真昏昏欲睡。
楼上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下楼的脚步声都透露着紧张，这紧张也跟着传递到余悟真身上，余悟真略微屏住呼吸，听着一步一步的声响，直到那浓郁的水果香气扑着后脑勺而来，才回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默默看着卓然，卓然的俊脸仍是红得不正常，站在灯下可怜的像是被罚站的小学生。
极端禁欲分子终于还是向生命的大和谐妥协了，就像个人的意志无法改变历史的进程一样，谁叫人的身体就是基因的历史呢，余悟真想调侃他一句，打消他精神上的紧绷，嘴还没开始贫呢——跌跌撞撞地，卓然扑过来吻他，主动地探出了舌头。
接吻不同于性的直白，也不同于牵手拥抱的温情，是爱情当中最恰到好处的浪漫，被卓然青涩的舌尖划过那一瞬间，余悟真也怔了一下。
好像咬破了一颗水蜜桃，舌尖一相触，卓然就已经昏头昏脑往后仰倒，余悟真下意识地用手掌撑住他的后脑勺，同时手臂就触到了他光裸的脊背，才猛然发现卓然没穿衣服。
昏暗下赤条条的身体散发着诱惑力十足的性感，富有弹性的触感和饱满的肉欲被余悟真抱在怀里，再也无暇去多想什么，放纵自己沉浸在热吻当中。
“唔……”
舌尖与舌尖纠缠，青涩却狂乱，好似越吻越渴一般，喉结滚动，不停吞咽着对方的口水，卓然闭着眼睛，被吻得浑身发软，愈发往后仰，余悟真没办法分心抓着他，便把他按坐在大腿上，饱满的臀部沉甸甸地压住被唤醒的欲望。
卓然神志不清，只知道充满渴望地舔吮那香软的唇舌，双手不知不觉拉过男人纤长白皙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牵引着抚摸两扇饱满的胸肌。
卓然的乳沟上浮了一层薄薄的汗，被抚弄的手指均匀地抹在挺立的胸肉上。
如此深入的舌吻对于24岁的成年人来说刚刚好，对16岁的高中生来说就有点太超过了，还没怎么样，卓然“唔唔”几声，眼睛往上一翻，就这么去了。
白色的液体溅到余悟真衬衫的领口上，余悟真捏着他的脖子往后拉开他仍在无意识热情的嘴巴，把那块被弄脏的衣领指给卓然看。
卓然从迷醉中睁开眼，低头看到自己弄出的意外，又抬眼看余悟真，余悟真漂亮的脸蛋也绯红着，双唇水润，艳丽无双。
卓然被蛊惑了，他低下头本是想舔掉衣领上自己射出的脏污，却含住了余悟真脖子上小巧的喉结，仔细地舔吻，引发了对方的震颤和轻吟，他大受鼓舞，搂住余悟真，不断地亲吻那处白皙的肌肤。
余悟真被撩拨得有些难受，隐秘的欲望再难以克制，如法炮制，一口咬在卓然的侧颈。
“啊……”
没想到卓然短促地叫了一声，双腿一紧，竟是又射了出来，屁股也湿得一塌糊涂，客厅里弥漫着专属于卓然的桃子香气。
卓然泄了三次，两人紧贴的嘴巴才分开，不过这个过程也不算太长就是了，余悟真忍下辛苦半天还想调侃的嘴，只摸摸卓然汗湿的脑袋。
卓然回过神来，似乎有些难以面对这一切狼藉，哑着嗓子对余悟真说：“对不起。”
余悟真有些明白他的窘迫，只是柔和地说，“目前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孩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良久，半睡半醒的余悟真才听见一声像是啜泣，卓然哭了吗？
……
天色大亮，余悟真被光线刺得迷糊醒过来，光溜溜的男孩枕在他的膝上，睡得很沉，眉目舒展，余悟真想探一下他的烧是不是退了，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他的胸上。
不管怎么刻意去忽视，卓然鲜活又健康的肉体早已发育成熟，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沉睡时也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富有威慑力。
手机震动几下，卓然的班主任打来了电话。
“喂，老何啊……”
卓然也被震醒了，眨了眨眼，余悟真便把手机举到他面前，让他自己解释。
“嗯……生病了，睡过头了……”
卓然低声解释，沙哑的声音让他的话很有可信度，忽然，他被余悟真漂亮的手指吸引了注意力，一边说着，一边用余悟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抚摸，像昨晚一样。
常年执画笔有一层薄茧的指腹不时擦过两粒肿起的乳头，带来微妙的享受。
卓然面不改色，跟电话那头的老师说一些平常的敬语，丝毫看不出他在享受下流的爱抚，但紧绷的身体和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却出卖了他。
余悟真看着好玩，下手轻轻掐了一下乳头。
这一下可不得了，从昨晚的表现来看，以为余悟真不会主动能一直处在安全区的卓然惊得失手挂断了电话，下身还立刻起立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