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久这样压着他做了许久,把他又操射了一次,才在他肠壁的蠕动缠绞中,痛快地射在了他身体深处。
终于跌跌撞撞地到了床边,程久一松手,他几乎是摔进了厚软的被褥中,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没从先前的极致高潮里回过神,眉睫濡湿,目光都是涣散的,而后腿间被褥下陷,后知后觉程久也上了床,又低眼去看对方。
随即就毫无征兆地被吻住。
他身上的衣物已被程久褪得一干二净,程久自己也热得不得了,加上先前操了他两回,急欲稍缓,终于不再那么迫切,压着他结结实实地吻了一通,便从他腿间支起身体,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一面脱,一面在他身上来回肆意扫视,一双眼睛幽黑发亮,尽是攫取的光芒。
霜迟神情恍惚地和他对视,视野慢慢清晰起来,却正好瞧到他十指灵活地一扯,衣襟散开,露出半边苍白却精悍的胸膛。
他们没有点灯,床帏中光线黯淡。但这昏暗却丝毫无损于他的美丽,霜迟只见他皮肤光滑紧致,莹白如玉,在暗夜里竟然也泛着微微的光泽,几乎不似凡尘中人。
他生平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何为“肤光胜雪”,眼睛微微睁大,竟不敢多看,只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
程久注意到他神色变化,眉梢微挑,戏谑道:“害羞什么?”
霜迟不看他,过了片刻,却认真道:“不是害羞。”
——不是害羞,是惊艳和……心动。
程久一怔,盯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悟,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忽然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
霜迟惊讶地看他,想说点什么,双唇才启就被趁隙而入,一条温热软舌探将进来,在他的口腔里一寸寸地描摹。
这吻却十分柔和,不像情欲的宣泄,仿佛只是因为心中悸动,才克制不住地要和他亲密一番。
须臾,程久眼睫颤动几下,缓缓睁眼,却未起身,仍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并在亲吻的间隙低声说:
“师尊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嘴唇在连续不断的湿润触碰中发起热来,热意扩散,熏蒸得霜迟昏昏然,心也热了,低低地“嗯”了一声,垂着眼,一面和他接吻,一面当真去脱他衣服。
衣裳被拽下肩头,程久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温润光滑的触感让他无端端地心如擂鼓,加上又被程久亲着,定力远不如前,一个没忍住,竟移动手掌,迟疑地抚摸起来。
没摸两下,掌下的身躯就陡然紧绷,他心里突地一跳,头皮发麻地感到,程久紧贴着自己的胯部,那不久之前才得到安抚的巨物又在缓慢苏醒,直至完全勃起,剑拔弩张地顶着他的下体。
他的手顿时僵住,而后唇上一痛,竟是被程久咬了一口。
年轻男人微微抬头,眸中已又涌动起欲色,气息也灼热起来,像是有些恼怒地开口:
“坏东西,又撩拨我。”
腰胯缓缓蹭动,火热的肉棒来回碾蹭霜迟腿间嫩穴,直把那口软穴欺压得瑟缩着流水,男人也发出求饶般的闷哼,这才哑声逼问:
“方才没操够你么?”
霜迟被他说得十分羞窘,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对他又亲又摸肆意无比,自己只是摸了他一下就要被说成是撩拨。张口欲辩,却又被他炙热的眼神慑住,说不出话。
程久也已不想听他说话,低头在他嘴上又狠狠亲了一口,直起身三两下脱了衣物,抓着霜迟的双腕就绑在了床头。
霜迟大感意外:“等……”
“等不了。”程久一口打断,居高临下道,“你自找的。”
捞起他的一条长腿挂在臂弯,直让男人的臀部都抬离床榻,如此一来,那两口嫩穴就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中,都已经彻底被操开了,穴口红软湿润,水光盈盈,还轻轻地翕张着,像两张嫩嘴,看起来都十分好操。
程久看得眸色暗沉,手掌从他湿漉臀缝摸到柔嫩阴户,问:
“想让我插你哪个洞?”
直白得下流的话臊得霜迟红了脸,这样赤裸裸地露出私处更让他窘迫,困扰地蹙紧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