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撇了撇嘴:“我去镇上赚的。”
一上午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银两?哑巴见他含糊其辞,便知没这么简单,他拿着碳条用力的戳了一下“哪”这个字。
洛星河只好不情不愿的答:“镇上的赌馆。”
哑巴这样的良民,哪想过赌钱这样的事,在他心里,嫖赌可都是大忌,可他也知道,这事和洛星河这样的人根本说不通,自己也没资格去要求他。
他把碳条一扔,便不想再搭理他,转身准备去做自己的事了。
洛星河看这情形哪还能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他就是知道哑巴要跟他生气才对这钱财的来路含糊其辞。
哑巴本来就不会说话,生气也是皱着眉,不搭理人的生闷气,洛星河第一次将他拖上床逼奸后见识过一次。
那会儿,哑巴不让他进屋还要赶他走,洛星河刚食髓知味,巴不得死在哑巴身上,怎么可能乖乖滚蛋。便只好粘着人,好说歹说,夸大自己中了淫毒的事,谎称必须得和人做那事解毒,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
实际上,他确实中淫毒不假,但他自己就是大夫,还是神医谷的谷主,江湖上声名显赫的神医,即使药材不够,无法根治自己身上的毒性,缓个一年半载再解也根本不是问题。但他就是对这老实巴交的哑巴起了色心;就是见着他这幅身子便想侵占。
哑巴到底心善,被他这么软磨硬泡,又“性命相逼”,不出半个月便又被他装模作样,稀里糊涂的拖上了床,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这回,洛星河可不想再跟这宝贝磨上半个多月,他连忙追上去拉住哑巴的衣袖:“喂,我又没干坏事,你生什么气?”
哑巴心道:难道赌钱还能是好事吗?
没成想,洛星河还真是没皮没脸道:“我今天还干了件大好事呢!”
哑巴深知他无赖的德行,更不想搭理他了,洛星河却硬要扯着他:“你别不信,镇上那小赌馆可不是什么正经营生,里头安排了人成日里出千骗钱。”
见哑巴将信将疑的转头看他,洛星河洋洋得意道:“他们的手哪能快过我?没过半个时辰,那些赌资便输得精光,这才发现不对,却也不敢报官,只好来阴的,派人在巷子里堵我,被我痛揍了一顿。”
“我又威胁要报官,那老板只好出面来求我,我就让他把今日出千骗来银钱都悉数返还了。”洛星河见哑巴脸色果然好了不少,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换做平时,他只会让老板把钱都上交给他,要不是想着要在哑巴这好交代,哪会还给那些赌鬼?
其实这也都是洛星河盘算好的,那赌馆的人见他这幅打扮,必然觉得他非富即贵,身上大有油水可捞,没成想,自己反被掏了个一干二净。又见他一副徒有其表的风流纨绔模样,便想下手教训,结果被痛揍了一顿不说,还被逼着吐出今日的进账,讹了个一干二净。
哑巴见他一脸纡尊降贵,别扭着邀功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这好像也确实算不上干坏事,哑巴的气便也消了。
洛星河趁机搂住他,不满的埋怨道:“哪有小狗责问主人的?你可一点也不乖!”
见哑巴不再生气,他便又颐指气使了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鸡,一半干炒,一半烧汤。”
哑巴也饿了,便也就随了他的意,捉了那只在外溜达的鸡进了厨房。
洛星河住了这么些时日,已经从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公子养成了个只知道盼鸡吃的吃货。他连配菜也都一同从镇上买了个齐全,还嫌哑巴处理的速度太慢,挽起袖子抓过鸡,拿起刀就利落的把鸡给霍霍了
哑巴的手艺其实也没多出众,只是村里人平日里吃口重,比不得城里的菜点精致清雅,却十足够味。
洛星河从小生活在神医谷,师训便是什么食疗养生、药补不如食补,吃了这么多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第一次吃哑巴做的干炒鸡块时,要不是当时为了保持形象,他简直想把碗都给舔掉。
他熟练的抹了鸡脖子放血在碗里,神情满足的看着那可怜的奄奄一息的鸡,让哑巴又回忆起了自己鸡笼子里原本的五六只鸡,也都是这么没的。
他嫌这身广袖长衫不便做事,便又换上了哑巴的粗布衣裳,把鸡处理好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哑巴做饭。
哑巴见他那模样,活似一只偷了鸡回来的狐狸,那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馋着那只鸡,就差背后没摇一根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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