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又匆匆而过。
哑巴早就想过,洛星河不属于这里,一定会有离开的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对此早有准备,但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心里依旧五味杂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师傅过世后,他便独自住在这山脚下的屋子里,洛星河来后,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也算是有了人气,他虽嘴巴坏还总想将自己拖上床,但眼巴巴垂涎着鸡时的模样又透着一些孩子气的可爱,平时也会帮他搭把手做事。
哑巴也说不清他是好还是不好,现在他要走了,即便他表现得再若无其事,心里却总归不舍。
洛星河在这赖了半年多,把这哑巴骗上炕、成天揉着奶睡觉也已经有四五个月了,他一想到自己这阵子揉不到对这宝贝了,便分外的不舍。
这前一天,他从镇上回来后,便告诉了哑巴要离开一阵的消息,哑巴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看着他。
当晚,为了弥补自己即将没法开荤,洛星河抱着哑巴将人压在床上干到了快天明,那过多的精水灌得哑巴的小腹都如怀胎三四月般微微隆起。
醒来后,他抱着才没睡几个时辰的哑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乳之间,叼着一边的乳头,贪恋着哑巴的体温和身上混杂了淫欲气息的清淡皂荚味,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虽然这若是在别人看来,洛星河才是那个“美人”,但他们又怎知这哑巴身上温柔乡的好?
待到日头大亮时,洛星河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拴在他脚踝上的玉牌解下,拆开上面编制整齐的绳结,放长了线,复又挂到了哑巴的脖颈上。
他亲了亲哑巴的唇,嘱咐道:“乖乖待在家里,主人半个月后就回来,不许给别的野男人开门!”
他想到这些,便又开始自说自话、莫名其妙的吃起了无中生有的飞醋,恋恋不舍的咬了一口哑巴的唇,强调道:“听到没有?”
哑巴见状,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竟一反常态的将洛星河送到了门口。
洛星河显然很是高兴,眉梢眼角都是按奈不住的喜气,他临走前甚至还扯着哑巴颈项上的玉牌,将他勾过来轻啄了下脸颊,轻声道:“等我回来。”
哑巴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他的容貌,他玉面朱唇,眸似星辰,神采飞扬的模样煞是好看,哑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遇见比洛星河更好看的人了。
看着他离去,哑巴心想:谁又知道这会不会就是最后一眼了呢?
村尾住了个孤零零的张姨,年轻时称得上水灵,赶集回来救了个落难的书生,那书生倒也算才貌双全,比起村里的庄稼汉自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两人暗生情愫,没多久便定下终生,成了婚。
不久后,那书生拿着张姨娘家辛苦攒了小半辈子的嫁妆,上京赶考,而后便没了消息。
张姨当时已然身怀六甲,只好独自生下了那书生的孩子,孤身一个女人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拉拔到三岁,却听同乡的人打工归来,称是遇见了那书生。
原来他早已考取了功名,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位,还取了个官家小姐,见了那同乡村民,还偏要装不认识,急匆匆的便走得再也寻不着人了。
张姨听了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几日之后相熟的姊妹敲开她的房门,便见她哭哭笑笑,变得疯疯癫癫了,那孩子也只好过继给了其他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