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痒快速地在那处荡漾开来。
乐无异张开嘴,不必细听都可知晓自己此刻一定情迷意乱,发出羞人的无意义音声。他的手指紧扣百里屠苏肩头,像那晚一样,过度的酥软快意使他将指甲深深下陷,划出一串新鲜血珠。
眼前似乎摇晃起来,青绿枝叶、婆娑树影、饮水红马,还有身躯之上专注俯看着他的百里屠苏,一切都构作陆离的摇晃的水墨小景,他甚至有些分辨不清其中的颜色,或者快感之中一切本该失去颜色,只有肌肤触觉、心脏跃动,才是此间唯一的观世之眼。
情色的揉捏一阵重过一阵,乐无异的汗珠坠落在青嫩草叶之间,引来无知小虫停驻啜饮。乐无异对近在咫尺的外部变化浑然未觉,只知草叶嫩尖摩擦在赤裸躯体上有一种湿润的柔软,尖端却又细密地刺在肌肤之上,不大恼人的痒意。
习惯身后放肆的揉捏之后,乐无异渐渐找回眼前景象真正的轮廓,原来上方并未无端晃动,晃动的只是他自身,他在顺从百里屠苏揉捏的力道与方向扭动腰肢。
上方枝叶的绿意仿佛一下子刺到他的眼睛里,唤回一点无关紧要的清醒,然而他的身躯仍在那里扭动着,无风自舞,无曲自鸣。
百里屠苏将一切收入眼中,他的手指带着微小的火苗,自柔软温存之地转向少年前方怯怯挺起的部分,那一部分与主人有着相似的感觉,一样流溢出一点清露,等待他人轻柔的爱抚与擦拭。
百里屠苏将水液抹在乐无异敏感的乳尖,然后凑近去舔舐那一点湿润的嫩红。他一手摸索着向下寻觅乐无异情动的象征,一手将身后草草撑开,强行纳入那柄精巧的器具。
终于完整地玷污了不可亵渎的心上人。
肉体之间真正的嵌入算不上疼,同时,也无快感,这在百里屠苏预料之中。他原本也不想从交合之中得到多少肉体的快感,身下少年颤抖呻吟的模样已经足够激起他的全部冲动。
百里屠苏俯身吻去乐无异眼角沾染的泪意,唇舌路过挺秀鼻梁,向下,堵住少年猫似的轻哼细喘。
乐无异的腰肢再度扭动起来,一种更加摄人的快感攫住了他的整个身心,情欲绯红很快染遍肌肤的每一寸角落,就连指尖都泛起羞红的粉。
百里屠苏用内里侵犯了他,长久激烈地起伏着,乐无异迟钝地明悟了这将是他们之间造爱的唯一方式,从前、现在、将来,只要是与这个人肌肤相贴,他永远不必担心疼痛造访。百里屠苏不会以刺入肉体的方式将他标记为所有物,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占有他。这个男人从来不需要多此一举,肉身交合对于百里屠苏不过一场世俗应具备的占有仪式,至于上位下位,从不影响既有结果的呈现。
毕竟只是看到乐无异沉浸快感的无助模样,便足以抚平他的全部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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