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称呼没关系。”花海即可否认。
兰摧的手摸回软乎乎的腰腹,肆意的抓揉着,“真的吗老婆?”
刚高潮完的身体依旧敏感的很,花海不禁微颤。
耳边倏然传来一声轻笑。
花海意识到自己被耍,烦躁的“啧”了一声,用胳膊肘抵了抵兰摧的胸膛。
“还要吗?就一次是不是不太够?”兰摧说完继续用勺子舀着漆器中仅剩不多的食物,朝花海唇边递。
花海偏过头没张嘴,“不要,已经困了。”
“那再吃两口?”
“不吃,饱了。”他的声音懒懒地,像极了被人类抱着不耐烦又倦于挣扎的猫咪。
“就吃这么点儿,有心事儿?”
“没心事。”花海说话的时候依旧保持着靠在兰摧怀里的姿势。
宽阔胸膛的感觉太过舒适,他不想这么快就起来。
其实桌子上的食物也没剩多少,花海看着兰摧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完残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见面之前花海早就洗过澡,简单冲洗下身后,便躺在床上。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络绎不绝,花海的脑袋一栽一栽。
他很久没有一口气吃这么多碳水,加上性事之后本就容易困倦,导致现在眼皮不受控制的打着架。
花海不太舍得就这么睡过去。
他想等兰摧过来,再说一会儿话。
运气好……还能被兰摧抱着。
想在兰摧怀抱里入眠。如此想着,花海又不禁开始打瞌睡。
莫约过了五分钟,脚步声朝床边靠近。身侧的床垫陷了一下,紧接着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凑了过来。
“你怎么不吹头发?”花海一下就精神了,从被子里坐起来。
“擦到不滴水不就得了,吹啥?”兰摧见他像摩西分海一样立刻弹远,也不敢再往枕头上躺。
“什么生活习惯呀,活该你头疼,”花海说着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坐好。”
兰摧没接话,乖乖坐在床沿。
热风随着扇叶的呼呼声倾巢而出,花海跪在兰摧身后,用手拨弄着鸡窝一样干燥的头发,“你怎么不打点护发素?”
“瓶瓶罐罐上全是英文,不认识。”兰摧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完,憨憨笑了一声。
“那你怎么找到洗发水的?”
“没找到,随便选了一个能起沫儿的将就洗呗。”
花海:……
“难怪你才三十岁就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生活能不能讲究一点?”嗔啧的时候,花海依旧慢慢晃动持着风筒的手,动作尽量轻柔地帮兰摧顺着毛,生怕揪到头皮,“头发必须要吹干才能睡觉,你不会连吹风机都没有吧?”
“昂。你咋知道?”
花海:…………
待会儿打开淘宝给兰摧买一个吧,他真怕兰摧这种生活习惯命不久矣。
“诶不说这个,下周聚餐,子枫他们要来。”兰摧赶忙转移话题。
花海:“你不过两天回去做手术吗?”
“先不做吧,六月初再说回去的事儿,正好做完手术歇两天给闺女开家长会,还有可多事儿要和她老师谈,能一趟回去解决完是最好。”大抵是风的温度太舒服,兰摧眯着眼睛,大大方方把背靠在花海大腿上。
看着身前的男人,花海想到给王肉肉的吹毛的时候。兰摧好像他养的大型犬。他无端联想着。
“不疼吗?就这么拖着?”
“和医生说了,明后天去开点儿止痛药。止痛上来就不影响正常生活了,现在主要是没吃药,所以一直有点不得劲儿。”
花海原本还想说两句,但转念欲言又止,“那你自己考量。”
“昂,我这么大人了,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花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吹过头发,刚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熟悉的双臂便缠了上来。
他转过身,面对着兰摧埋怨道,“你抱这么紧我怎么呼吸?”
话音刚落,身上的桎梏便松开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