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图轻轻走进办公室，看到那个扎着马尾的墨绿色人影，布了几道伤痕的后颈上有大片可疑淤红，是大书记官，他正安静地看书。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书记官大人，到点了。”
“哦。”带着眼镜的人抖了抖长长耳羽，转过头来。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左眼与常人不同，虽然瞳孔与右眼一模一样，眼白却是黑的。
拉图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被一白一黑的眼睛吓了一跳——上次就是这双眼睛眯着，不满自己的声音太大，导致自己被贤者教训了一顿。
“卡维呢？”艾尔海森开始收拾桌面上的办公文件。
“贤者大人在审讯室，最近又抓捕了一批和神明知识有关的犯人，赛诺大人忙不过来，所以卡维大人去帮忙了。”
“嗯，让他忙完早些回家吧。”艾尔海森踏着下班时间走出了办公室的门。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右眼的酸涩感。
或许是因为孩子对母亲的爱浓厚又纯真，艾尔海森的伤势恢复加快了进程。
耳羽已经快长回原来的长度，只是因为避免挤压新生组织，平日里不能带耳机，恢复听力的耳羽过于敏感，周围声音大些就会引发头疼，还需要一些日子适应。
右眼则在戴着特殊眼镜的矫正情况下，勉强达到高度近视的状态。虽然裸眼依然只能看到大大小小的色块，但戴着眼镜已经满足平日里看书写字的需求，这对现在的艾尔海森来说已经足够了。
左眼是一枚特殊义眼，是卡维利用贤者的身份做了一个大课题，甚至寻求了旅行者的帮助特别定制的。三个月之前，在半岁的卡西娅对着自己叫出第一声“爸爸”后，空荡荡的眼眶里忽然传出一阵瘙痒，检查发现，那些被挖断的视觉神经居然在恢复。
虽然眼球的球体再也没有办法长出来，但这些神经可以链接在这枚义眼上，再次让自己恢复视力。
记得新装上的那天，自己看了卡维很久。
但由于某种材料的特殊性，义眼的眼白只能是黑色。尽管瞳孔和真的眼睛一样，黑漆漆的眼睛依然把卡西娅吓坏了，回到家时只能用眼罩蒙起来。
只是...不知道卡维在想什么，这枚义眼装置了各种用到用不到的功能：光照，荧光，发射镭射线，随生理状况改变眼神...他还在能源方面使用了某种神秘高能能源，义眼里的这点够把整个须弥城炸飞...
艾尔海森揉了揉眉心，只希望项目人员做好了义眼的安全性能方面。
...
走进家门，绿发少女正伏在桌子上认真学习，听到门响，轻轻的示意艾尔海森走进书房：“艾尔海森老师，卡西娅睡着了，您暂时不用带眼罩。”
“嗯，谢谢你帮忙照顾她，科莱。今天都学了哪些知识？”
科莱被提问到功课，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您的《提瓦特语言体系概论》，还...还有一些...”
“读各种各样的书可以开阔视野，”艾尔海森一边说，一边翻阅着那本书，在纸上书写：“《提瓦特语言系统概论》是我初期的作品，现在看来有些地方可以用更好的内容替代，我给你写在这张纸上...顺便基于内容给你布置一些功课...”
科莱楞楞地看着他，心里却想着：艾尔海森老师身上...怎么会有一种特殊的奶味？他看起来并不像喜欢喝奶的人啊...难...难道是？
“...然后写一篇1000字的小综述，下周一交给我，我会给你批阅，记住了吗？科莱？”布置的作业把科莱的心拉回现实：“哦...哦！好的艾尔海森老师，那我走啦！”
“再见，路上小心。”
艾尔海森目送红着脸的少女慌张离开，走进房间看了一会儿小床上依然睡的香甜的小卡西娅，掀开自己的透明黑色内衬，撕掉的胸贴之下，两枚翘起的乳头正往外溢奶。
今天依然胀奶胀的难受，可卡维这家伙还在加班...
...
审讯室里，卡维低着眉头，只漏出下半眼球，神色渗人，冰冷的目光俯视着被绑在刑木上的人。
“你是墨索尼亚的义子？藏的可真够深的...”卡维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而且跟他一样，顽固，撬不开嘴，不然也不会让我来...”
满身是血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呵...你是那该死的叛徒一族的姘头？靠婊子当上贤者的小白脸！你知不知道？他那颗眼睛是在生你们的小野种的时候，我慢慢挖出来的...哼...”
卡维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几个深呼吸之后又恢复平静，平时艳丽的脸面无表情，像看死人一般看着犯人：“托你们的福，我也理解了一个道理：人就像是一座座建筑，对你们这些糟糕而毫无美感可言的破烂房子来说，唯一的下场就是拆除。”
他打开了地上的箱子，奇怪的是，那里面不是正常的刑具，而是建筑用的工具：电钻，锯子，铁锤，扳手...
卡维冷笑着拿起那把电钻，嗡嗡作响的声音让他兴奋起来：“我和你的义父合作写了一篇《建筑工具在人体审讯方面的应用》，现在，让我们来验证一下吧...”
嗡嗡的电钻声变得沉闷，骨肉被破开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从审讯室里传出...
...
夜里，一道身影踏着月光进了家门。
“艾尔海森，我回来啦！”卡维刚刚进到客厅，便被抱着孩子的人止住声音。
“嘘...卡西娅饿醒了闹人，刚刚吃着奶睡着。”艾尔海森左眼带着海盗般的黑色眼罩，右眼眼眶上却夹了文雅的单片眼镜，金色的链子连着夹在耳羽上的小夹子。他怀里抱着的小女孩正含着乳头睡觉，小手还摸着另外一个，生怕有人抢奶喝一样。
“噗...艾尔海森，你长的好像一个有学历的海盗。”卡维嗅着奶香钻到艾尔海森怀里，爱人身上的母性让他痴迷。他单膝跪在地毯上，轻轻亲了女儿一口，把她的小手从那颗乳头上拿开，用自己的嘴连着比哺乳前变得更大的乳晕一起，含进嘴里嘬吸。
“唔...粗糙的舌面摩擦着出奶的乳孔，乳晕也被舔弄，口腔里的压力榨取着饱满乳房里的奶汁，给予乳头与被孩子含在嘴里完全不同的感受。
“还不是因为...嗯...这孩子的性子跟你一模一样胆小爱哭...啊...轻点...看到义眼就吓得睡不着觉...唔...要遮起来...”艾尔海森闭着眼，微微低着眉。
“唔...卡西娅外形都长得那么像你了...嗷呜...性格像我怎么啦？女孩子浪漫一点...唔，很好呀！”
“好了...别吃了...哈...先让我把她放到婴儿床上...”艾尔海森推开胸口的金色脑袋，带着一脸红晕地睁开眼睛，“你还没吃饭吗？锅里有晚上做的咖喱鸡，给你热一热吧。”
坐在餐桌上，摘掉眼罩的艾尔海森才发现短发的卡维脸上有道血痕，他皱眉道：“你受伤了？消毒了没？”
“唔...审讯犯人的时候被飞溅的骨头渣划到脸啦，已经消毒过了，没事...啊，不对！学弟，我好痛哦。”卡维顶着可怜巴巴的漂亮脸蛋脸凑到艾尔海森面前，“如果没有亲亲的话，大概要一直疼下去...呜呜...”
艾尔海森被纠缠的受不了，轻吻在那块伤口上：“好了，卡维，别像小孩子一样闹人了，你都快要过二十五岁生日了。难道残忍的审讯过程还能让卡维学长的神智逆生长吗？快吃饭吧。”
“唔...好辣！咳咳...这咖喱鸡里你放了多少辣椒啊，咳咳...”卡维尝了一口就被辣的满脸通红。
“某位贤者大人不务正业，非得去加班审讯不回家，害得我胀奶胀的难受，这是惩罚...嘶...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