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涵又示意林霖坐到自己身边来，接着他伸手摸了摸林霖的发顶，很轻柔的力道，像是怕重一点就能将人吓跑一般，语气也是难得一见的柔和：“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近日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被人欺负了？还是说……受了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盛清涵的声音不大，像是地下流动的泉水，清朗又沉静，带着点安抚人心的味道。
他在试图让林霖把昨日的事情说出来，或者至少把憋闷在心里的情绪给发泄出来，少年这副样子实在是过于安静了，甚至可以说是带了几分“死气沉沉”，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他的自称甚至都不是“为师”，而是“我”。
而林霖在听见盛清涵这么说以后，他轻轻抽动了几下肩膀，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突然就断了，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像是开闸泄洪一般全部涌了出来。他一下子扑在了盛清涵的身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哭得很大声，很用力，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都用出来一般，透着股撕心裂肺的味道。他只是哭，没有说一句话，可盛清涵却觉得他像是要把这些日子里受到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发泄出来一般，不哭个尽兴是不会罢休的。
盛清涵没有动，就这么让他抱着，同时还伸手搂过了林霖，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抚一般。
他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问林霖是谁欺负他了，他只是这么安安静静地任由林霖抱着，供他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
林霖就这么哭了好久，哭到都没了力气，哭到盛清涵的外袍足足湿了一大片，哭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盛清涵依旧保持着抱着他的动作，一分一毫都没有变过。
“师尊……”林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低着头不敢看盛清涵。
盛清涵的衣领还是湿的，干了的地方甚至还能隐隐看见一片水痕，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林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他竟然抱着师尊哭了那么久！！！
师尊不会生气了吧？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烦人？会不会……嫌弃自己？
一想到这个林霖就忍不住难过，他本就只是魔尊派来的卧底，或者说自己只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一个玩具。即使到了太衍宗，他也依旧不被他们喜欢，大家都喜欢白煜，就算师尊如今这般与自己亲近，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可以帮助师尊巩固修为，助他修行罢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假如师尊知道自己其实和很多人做过，假如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炉鼎，他又会……怎么看自己呢？
盛清涵不可能不知道林霖的炉鼎体质，甚至他愿意跟林霖双修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林霖突然有些自虐一般地好奇——如果师尊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呢？
与此同时，盛清涵也感觉到林霖似乎是醒了过来，他抱着林霖的动作不变，只是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醒了？”
“嗯。”林霖轻轻地应了，或许是因为已经哭过一次了，林霖此时的声音听起来要轻松了些许，“抱歉，师尊，在您面前失态了。”
“无妨，感觉可好些了？”盛清涵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但还是可以听出里面包含的关心意味。
“我好多了，师尊。”林霖轻声答道。
紧接着，他又道：“师尊，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师尊……您介意我和别人做过吗？”林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盛清涵看。
“什么？”盛清涵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倒不是惊讶于林霖竟然跟别人做了——毕竟这种事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只是惊讶于林霖竟然会将这件事告诉他，甚至还问自己介不介意。
他是发现自己下的道侣印记了？还是说……
不知怎的，盛清涵在想到道侣印记的时候，心头竟然浮现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与期待。
然而，他却听见面前的少年一字一顿地说着：
“我知道师尊无非是看中了我的炉鼎体质，想借我修炼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缓缓解开自己的外袍腰带，然后将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褪下，露出那句满是斑驳的情欲红痕的身体。
“我不知道师尊是不是一个愿意同人分享的人，只是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已经和别人做过了。”
林霖的声音里微微带着点笑意，听起来却显得那么虚弱且无力。
“师尊现在是什么想法呢？会厌恶我吗，还是嫌弃我呢？师尊要怎么处置我，我都可以……”
然而盛清涵却小心翼翼地将林霖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声音温柔且坚定：“把衣服穿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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