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倔。
易楠叙已经开始接手分公司经营权,不过就出去了两天,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冒着热汗的宋柃闭着眼,眉心紧蹙,粉色唇瓣褪去颜色落了壳,薄绸睡衣已经被冒的热汗浸湿,小小的一只就这样蜷着身体倒在大床上,只手里拽着一个被角落,孤零零也没人管。
他落入了梦魇中,闭着眼睛也流了满脸的泪水,口中念叨的名字好像也因干得冒烟的嗓眼混成一团…一个字也听不清。
易楠叙一贯以来的贵公子形象第一次消失殆尽地彻底,他扯开拖在地上的被子,将打着冷颤的宋柃裹在怀里哄着,强忍着怒火安排好医生上门,才沉着脸将这栋别墅里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发了好大一通火将所有人训斥了一遍。
老管家颤颤巍巍抖出了实情,竟是易楠戚不让宋柃出门,甚至不让去上学,连每天的餐食都是管家端上门,可宋柃只是哭着要出门,滴水未沾,一粒米也不肯进,这才惹恼了易楠戚。
易楠叙是有些恼怒的,可那边毕竟是他从小敬仰的亲哥哥,也不敢甩脸子,只能忍着埋怨问为什么这样做,易楠戚却只是冷笑,要让他自己问宋柃做了什么。
这样一只又乖又软的漂亮小笨蛋,被肏软了也只能哭,他能做什么?
易楠叙亲力亲为守了两天,宋柃身体状态才转好了一点。
易楠叙拿下那只湿乎乎的手掌,一起塞到被子里,俯身亲了亲宋柃那被烧得干裂的唇:“小傻子,是不是烧傻了。”
高大少年眉骨立体,绿眸平静的时候也如幽冷深潭,瘦削的轮廓也是介于青涩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的英挺硬朗,宋柃愣愣看了好几眼,有点失望地将脸埋进了软枕里。
不一样的,即便长相有几分相似,可终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宋柃趴在被子里,小声咳嗽着。
直愣愣地盯着不远处正在推针的医生,药从针尖里被推出,宋柃身体小幅度抖了一下,易楠叙手在被子下面轻轻拍着那缩着肩把自己整个藏起来的小可怜安慰道:“乖,打一针就好了。”
宋柃掀开一条缝隙,探出脑袋,神色恹恹。
“不想再打针了。”
他微张着嘴,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易楠叙,细软发丝都被汗打湿,粘在雪白细腻的脖颈上,勾得那一贯冷清的温云时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床上的两人虽是名义上的兄弟,可那亲昵程度早超过了应有的界限,又亲又抱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哄小情人的样子。
温云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房间一圈,四扇法式落地窗,外面绿荫繁茂,风景独好。穹顶走廊上铺满手工羊绒地毯,极具奢华的白金色系装饰,大床旁四根十来米高的大理石雕花圆柱,上面挂着绣着金线边的繁复帷幔。
这哪里是普通少年的房间,分明是打造的巨大的金丝雀鸟笼,只需在那脚踝上,再套上一根纯金打造的细链条,这只还未长出羽翼的小雏鸟就只能永远倦于这富贵窝中。
“乖乖把针打了,等你好了我去给大哥说,让你回学校。”
宋柃下垂的睫毛抖了抖,抿着唇没应声。
半晌才动了动。
“真的会让我出去吗?”宋柃将下巴枕在双手上,仰起小脸,雪白双颊上堆了两团粉晕,一双眸水润润,有种近乎生涩的天真。
像一只蚕蛹被裹在被子里,乖宝宝一样被易楠叙随便捏着耳朵尖和脸颊。
好乖啊…乖得易楠叙心间一热,说什么就信什么,给什么就要什么。
太符合男人理想中的性奴,漂亮但怯弱,乖巧又听话,就算不喜欢咬,但哄两句就能让他抖着睫毛乖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