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冶接过手里的资料，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果然，还真他妈是个婊子。”他喃喃低语道，眼色晦暗。
他一眼就看上的小婊子，居然是个被人玩烂的妓女。
他目光往下，指尖停留在“性经验丰富”五个字上，不轻不重的点了点，面色染上几分阴霾，他沉下脸继续往下看。
宋弃旖:
16岁在“肆柒”工作，代号“依依”。双性人，性经验丰富，是“肆柒”的高级妓子。
母亲宋白曾经也是妓女，宋白17岁生下宋弃旖，24岁生下宋倪，27岁嫁于段闻，30岁去世。
宋白去世那年宋弃旖13岁，宋倪6岁，段闻的儿子段言之3岁。
两年后，段氏破产，段闻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段闻去世那年宋弃旖15岁，宋倪8岁，段言之5岁。
宋弃旖为抵段氏欠下的高利债，抚养宋倪和段言之长大，16岁辍学，进入“肆柒”工作。
沈冶看完最后这段文字，心脏被微微划开一个小口，有些说不出的沉闷。
“唔，可怜的小婊子”
——
“肆柒”是陆氏名下的会所，肆柒会所专门服务A市达官贵人。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按照身份登记，等级十分严密，纪律森严。
沈冶基本都是去沈氏名下的声色场所，去“肆柒”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加上他嫌脏，只玩处，所以竟然从来没见过“依依”。
不过他也隐约听闻过几次“肆柒”那个双性人的名号，因为圈子里的人说陆家大少特别偏爱那个双性人，当成小老婆似的养在“肆柒”，从不带出来玩，没想到居然就是宋弃旖。
——
肆柒会所内，一个华贵的包厢化妆间里，坐着几个“高妓”。
“依依啊，今晚有客人点名道姓要你伺候，你待会准备准备，说看上去清纯点就行，你可要好好伺候今晚这位客人。”红姐摇曳着步子推门进来，胸波涌动，要跳出来似的。
红姐是专门负责“肆柒”高级妓子的管理，是个“笑面虎”。
“肆柒”对妓子等级管理很严格，层层递进的制度，从下往上分五级，成为高妓及其困难，“肆柒”里的高妓也不过维持在七，八位的数量。
高妓一般有固定的接客，会培养他们的特长，专门服务于上阶达官权贵。有些高妓会被买下来，放在家里培养，作为远方表亲的名义送出，成为利益的交换的贿赂点。
在“肆柒”，高妓的身份地位比普通妓女要高的多，类似于古时青楼中的头牌。
妓子是吃青春饭的职业，一般的年龄从15岁到25岁。宋弃旖当初签的合约就是等他25岁时，结束在“肆柒”的工作。
宋弃旖今年23岁，他19岁时成为高妓，而成为高妓后接客次数屈指可数。
陆家大少特意吩咐过，不让宋弃旖接客，红姐便很少安排工作给宋弃旖，他只需要偶尔出现陪酒伺候就行。
陆家大少正在国外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宋弃旖抬起正在看书的头，把书页随意折了一角后合上，微微蹙眉，困惑道“陆少他同意我接客了。”
红姐揶揄道:“依依啊，陆少是有婚约在身上的人，一时半会儿怎么回得来。今晚这个客人，一点都不比陆少差，你把人伺候好了，后半辈子就吃穿不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