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虽然宋弃旖有些看不起沈冶这种卖关子的行为,但还是无可避免被牵动了好奇心。
沈冶贴着宋弃旖耳朵道:“明天是我生日。”见宋弃旖没反应,他又补了句,“十八岁生日。”
“啊,明天吗?”宋弃旖有些惊讶。一是没想到沈冶要说的秘密就是这个,二是猜不到沈冶的想法,这少爷什么意思,难不成问他要生日礼物?
“嗯,我都暗示你那么多次了。”沈冶语气有几分幽怨。
宋弃旖想,怪不得沈冶这几天总是时不时问他什么日子,还说这周有很重要的事。
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沈冶生日是哪一天啊。明天,11月11日,1111,宋弃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是沈冶的微信号的数字吗?
他以前还在想这串数学什么意思,原来是沈冶的生日,沈冶居然那么早就开始铺垫了。
沈冶看到宋弃旖一脸苦恼,也猜出宋弃旖根本不知道明天是他生日,不过看宋弃旖这几天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
“行了,我给你准备了我的生日礼物,你明天送给我。”沈冶赦免般开口。
沈冶说的每个字他都懂,可联系在一起,他却不明白了,什么意思?沈冶给他准备了送给自己的礼物,让他明天送给沈冶。
宋弃旖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这个“礼物”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怎么回来怎么晚。”宋弃旖避开沈冶的话,转而询问。
沈冶慢慢松开对宋弃旖的禁锢般的怀抱,随意在沙发上躺下,没什么情绪随意道:“被家里赶出来了。”
宋弃旖一时没反应过来。
自从宋弃旖被迫搬到“绿黛园”过后,就很少见沈冶回家,沈冶基本每天都来“绿黛园”这,上周去了厘山后只回过一次家。
宋弃旖猜沈冶可能和家里关系不好,但谁会把一个明天过生日的人赶出家门?还是十八岁生日?
沈家这种名门望族,必然会格外看重沈冶的十八岁生日。多半是沈冶和家里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
“旖哥,你陪陪我。从小到大,我的生日都是一个人过的。”沈冶把宋弃旖扯到自己面前,少年目光恳切,透出一丝奢求。
也许是客厅的灯太暖太黄;也许是沈冶的话语太软目光太过炙热;也许是宋弃旖被沈冶这一声“旖哥”叫得生出了年长者的责任心。
那一瞬,他居然觉得沈冶看上去有些可怜。无论沈冶在性事上有多么强悍欺人,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宋弃旖看上去冷淡,其实却是一个心很软的人,他没有问沈冶为什么从家里被赶出来,没有问沈冶为什么说他的生日是一个人过的。
他只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还没到十二点,他对沈冶说,“你等下我。”
沈冶抓住宋弃旖白嫩的手腕,“你去哪?”
“我马上就回来。”宋弃旖把沈冶的手挣脱掉,拿上钥匙和手机出了门。
沈冶这次没拦着,看着宋弃旖离开,目光沉沉,唇角微微翘起,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宋弃旖跑遍了附近所有的甜品店,终于在一家甜品店买到了打烊前最后一块蛋糕。
四寸的草莓蛋糕,蛋糕颜色看上去粉粉嫩嫩的,正中间点缀着红艳欲滴的饱满草莓。
过生日要买蛋糕,这就是宋弃旖的观念。他是当哥的,段氏破产、段父离世之后,他一个人带大宋倪和段言之,那段时间生活非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