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温妈余光看了眼扫帚,眼疾手快对着已经开溜的温棉扫了一下,“臭小子,和你爸合起伙来骗我是吧,这次期末考了倒数第二跟我说考得不错,你可真能耐。”
经历温妈十几年的摧残,练就一身躲避本领的温棉躲过一扫帚,心里猛地一跳,完了。
想想也是,温棉这一年都在补眠,人家是春困夏乏,温棉一年四季都缺觉,睡得昏天地暗,不考倒数第一已是万幸。可换句话说,和倒数第一没差,他和后面那位兄弟就差0.5,这个分四舍五入可忽略不计,从名次上看,温棉简直和两位风云人物属于持平状态,虽然前面加了个倒数。
这话温棉没敢说,不然下一秒温妈绝对爆炸,所以这一年考试,温棉都没敢让温妈知道,多亏温妈沉迷麻将无法自拔,又加上温爸怕被裙带责骂,两父子在这个方面格外默契,一个肆无忌惮的浪,一个有恃无恐的瞒。这下,彻底大爆发,暴风雨的前夕,温棉挨了一顿打,暴风雨之后,温爸差点没了。
用温妈的话说,要不是看着一个现在养着自己,一个未来要养自己的份上,这两人就该直接从五楼丢出去,搞不好收垃圾的还要让她倒贴钱。第二天,温爸顶着被打出红痕的脸厚着老皮上班,温棉被温妈提着耳朵送到了尹旬周家。
虽然隔着一层天花板,房子和房子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温家一眼看过去只能说三口之家,尹家一看装修就知道是个书香门第,一进门除了极简的沙发和电视,周围但凡有个空位都摆放整齐的书。温棉看了几眼,就被温妈瞪着说,“没礼貌,还不打招呼?”
“刘阿姨好!”
“棉棉啊,来这边吃水果。”温棉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刘阿姨,不是说她人不好,就是她太爱炫耀自己的儿子,每次炫耀温棉都遭罪,久而久之,温棉见到人除了简单的招呼,其他不会多少说两句。
“我们家这个孩子成绩太差了,想说让你们家旬周帮忙补补,也不用太久,一天抽半小时一小时补补就成,多的估计也记不住。”
“哎呦,你们家孩子那个成绩是应该补补,再这么下去,大专都快考不上了。”
“可不是。”温妈满脸愁容,“我们家老温还瞒着我,你说说自己孩子成绩都差成这样,有什么好瞒的,这不是害了孩子。想给他报个班,怕他这成绩都跟不上别人,你们家旬周要是能教,我这边给你按市价算。”
“别别别,都是老同学,说什么钱不钱的,旬周也不喜欢出去玩,正好你们家棉棉可以来陪他说说话,这孩子一直蹲在家里,我还怕他生病,等等我就去跟他说。”
温棉听了两句寒暄就没了兴趣,叉着蜜瓜小心翼翼的偷瞄,水果刚塞进嘴里就看到尹旬周从他妈后面的房间出来,一时间记忆又回到那天的楼道,嚼碎的果肉一时间没吞下去,卡在喉咙里,呛得他面红耳赤。
“哎呦,这孩子水果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对比刘阿姨的温柔关心,温妈简单粗暴多了,抽过两张纸捂在嘴巴上,使劲往温棉背后一拍,卡着的果肉是吐出来了,但他觉得后背也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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