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的男人探头扫了一眼船舱内的情况，回头怒骂道：“怎么就剩这么点人牲？出航前我怎么和你们交代的？”
人牲……
这个熟悉的词语让顾凝渊想起某个投影曾经去过的兽人世界。在那里，人类可以是食物，也可以是宠物，还可以是性奴。
“海上环境太差了，人牲活不下来也不能怪我们啊。”一个声音接话道。
“对啊！反正人牲多得是，回头我们多跑几趟也是一样的。”另一个声音说。
“行了，别狡辩了。把这些人牲清洗干净再给克莱夫家送去，数目不够的话记得挑几个好看的补上，别挑错了性别，他们只付了雄性的钱！”高壮男人边叮嘱边离开，他还要去检查其他的船只。
顾凝渊能清晰地感觉到高壮男人及其同伙都不是人类，可他却无法感知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能明显地将他们与人类区分开来，即使他们全都有着与人类无二的外形，他也能大致判断他们的强弱。
船舱内的人牲被粗鲁地赶下了船，顾凝渊下船后才发现这样的船居然在港口停了好几条。
几百个衣衫褴褛的人牲陆陆续续地被从不同的船上驱赶下来，又被集中分装在不同的笼子里，最后再被马车统一拉向不同的地方。
这是一条成熟完整的人口贩卖产业链。
人牲在被赶下船后会进行初步的性别筛选，等清洗干净再以身材和容貌细分，并此为基础定价。
按理来说，在这种世界，最好的商品应该是“精灵”、“人鱼”、“天使”这类的幻想种才对。可顾凝渊却没有在商品中发现其他种族，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团伙只贩卖人类，还是因为这个港口只用于人类的装、卸货。
乔伊斯紧抱着顾凝渊的胳膊不松手。在看到其他人牲中有相互搂着却被强迫分开送往不同的地方后，他抱顾凝渊的胳膊抱得更紧了，简直恨不得长在顾凝渊身上。
好在作为克莱夫家预定的商品，别说顾凝渊和乔伊斯了，他们船舱里的所有人牲，哪怕被分装到了不同的笼子里，最后被运送的目的地也是一样的。
克莱夫家预定的商品全是年轻好看的男性，他们就算在海上漂泊的日子里被饿得面黄肌瘦，也依旧能看出容貌姣好的底子。
这个克莱夫家显然是在“针对性进货”，以至于高壮男人在让手下补货的时候，都不忘叮嘱他们挑几个好看的。
顾凝渊他们这批人被运进了城堡似的建筑里，又在地牢似的地方被粗暴的清洗，直到污垢尽除，身上馊味被清香取代，才算结束。
他们的衣物全被扒光，赤身裸体地接受两个拿腔拿调的年轻人验货。
那两个年轻人长得一模一样，黑发红眼，身着考究的贵族礼服，下颌微微上抬，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模样。
他们对人牲各种挑剔，却在看到乔伊斯后眼前一亮，吓得乔伊斯拼命往顾凝渊身后缩。而在看到顾凝渊疲软的大鸡巴后，他们似乎更满意了。
“这两个人牲是一对吗？”其中一人问负责与他们对接的人贩子。
人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只能勒令顾凝渊和乔伊斯回答。
乔伊斯的脸顿时羞红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害怕，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在说什么亵渎的话语！我和宁远哥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亵渎？”另一人勾起嘴角，“更亵渎的还在后面呢，你不妨向你信仰的神明祈祷，看祂是否会对你施以援手。”
下一秒，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吻在一起，相互纠缠的舌尖看得乔伊斯瞪大双眼，整张脸更红了。
“喂喂，我说，你们要搞也等收完货再搞啊！”人贩子皱眉，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看反应倒是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
接吻的两人这才不依不舍地分开，并同时看向乔伊斯。
“你……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是亵渎！亵渎！男人怎么可以……你们还是兄弟……这……”乔伊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显然被刺激得不轻。
两个男人被他的反应逗得开怀大笑，并用宣判似的语气对他说道：“诸神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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