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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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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捉J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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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门口传来一声机括轻响,是陆臻终于不堪忍受,带着岑聿先行离开了。

屋内重回私密,祁言重重地俯下身去,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主人……对不起,主人……”

韩尧置若罔闻,仰头盯着天花板,眸子里除却茫然之外,还有从未在他人面前展现过的脆弱。

祁言的呼吸都快凝滞了,心脏疼得几近裂开,他后悔,他自责,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大错已经铸成,他最终还是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了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祁言用力地咬紧了下唇,在无法自控的颤抖中深深地呼吸,自顾自地开了口:“主人,我现在将一切都告诉您……”

祁言不知道韩尧有没有在听,在得到陆臻所承诺的会帮助他脱离韩光正的掌控之后,他终于可以将一切都说出来了,哪怕他的主人已经放弃了他,哪怕迟来的忏悔比草还要轻贱。

“三年多前,我被迫离开您,状态非常不好,没办法再继续上学,高考,恰逢我父母投资失败,是您父亲帮了我们,之后他们商量将我送到部队,想通过更换环境的方式来‘治疗’我,我很清楚,如果想要再见到您,我就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所以,在部队里,我一直很努力,没多久,我遇到了陆队,他欣赏我,推荐我去参加选拔、集训,通过层层考验,我进入了川区特种大队……”

祁言斟酌着用词,尽量将一切说成自愿,他没有提及自己被韩光正威胁的那些事情,也没有透露韩光正和陆臻之间的交易,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三年来在部队的生活,将韩光正犯下的罪孽降到最低。

韩尧良久没有反应,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当祁言说完这三年多的军旅生涯,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总想着要将他赶出特战连时,突然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祁言,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傻,很好骗?”

“…………”祁言蓦地噤声,愣住了。

韩尧终于将视线从虚空收回,正对上祁言错愕的目光:“如果你还是不肯实话实说,那么我想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祁言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可怕话,用力咽了口唾沫,挣扎道:“我……”

韩尧缓缓地站了起来,如同一只锁定猎物后即将一击必杀的猎豹,紧盯着祁言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

“北城东片的那块地……”

祁言的眼睛倏然睁圆了,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韩尧:“主人?您……”

韩尧冷笑,背着手在祁言身旁转了一圈,那无形的压迫感顷刻如山压下:“怎么?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惊讶吗?如果我今天不逼你说出来,你究竟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您……”祁言整个人都懵了,像一台卡带的录音机,说不出完整的话,也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韩尧看也不看他,缓步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坐下后,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微抬着下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祁言。

祁言在原地足足呆了好几秒,终于缓过神来,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爬过去,在距离韩尧一步远的地方局促地跪好了。

韩尧悠悠道:“说吧,不是要解释么,现在,从头到尾,重新说一遍,我只给你……”韩尧看了眼手环,“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如果你的说辞还不能让我满意,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祁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刚才撒谎的时候,他都还没有这么紧张,可现在,他真的要说出真相了,那是一字不漏的真相,是对于韩尧来说可能难以承受的真相,这叫他如何能再保持镇定。

祁言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神经过度紧绷带来的是喉咙干涩,发音困难,他像给自己鼓劲那样攥紧了衬衫下摆,努力克服着骨子里的优柔寡断。

然而,韩尧却并不想再给他任何摇摆的机会,不过片刻挣扎,祁言就听见韩尧充满冷意的警告:“还有九分钟。”

“我……”祁言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气音,用力捏了捏手心,再不敢犹豫,终于狠下心来开了口。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祁言将这三年来所发生的全部,事无巨细地都说了,包括他来部队的原因,家里的困境,韩光正的目的,韩光正的手段,三年间他和陆臻所保持的状态,以及今晚他与陆臻,岑聿三人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他走投无路下的恳求,陆臻给予他的选择,一切的一切,毫无保留。

祁言不清楚韩尧究竟已经知道了多少事情,但韩尧先前说的“北城东片那块地”这几个字,就足以令他心惊肉跳。

韩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祁言每多说出一件事,他眉宇间的怒意便更多一分,其实这段时间来,他早已私下将这整件事梳理过很多遍,总结出的结果和祁言说的大同小异,可无论他心思多么缜密,他得到的毕竟都是碎片信息,许多细节无法完善,现在听祁言一一道来后,完整的真相让他在愤怒之余更添震惊。

从前,他只是觉得父亲在生意场上不择手段,唯利是图,却没想到,他竟然能为了一己私欲,对祁言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举动。

那个时候祁言才刚十八岁啊,他才刚刚成年,连高中都没有念完,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竟然就要面对如此黑暗的人心险恶,韩尧不敢想象,如果陆臻并非一个正派的人,而是像那些他所熟知的高干子弟一样,仗着家世权利为所欲为,祁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只要一想到祁言有可能会为了保全家人而不得不献出自己,沦为一个毫无尊严的玩物,韩尧的心里就像有千万把刀子在绞。

“主人,我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诉您真相,是因为那是您的父亲,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他有再多不是,他都是您的父亲,我不希望您为了任何事,任何人,与自己的父亲反目成仇,”祁言低声说道,声音虽然低,但字字坚定,“我今天说出这件事,已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我甘愿承担一切后果,只希望您不要因此而怨恨,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处理好这件事,不会给您带来麻烦,您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韩尧听完沉默了许久,而祁言在说完这最后一段话后,同样大气也不敢喘,他保持着那个跪立的姿势和一步之遥的距离,不敢上前,连头也不敢抬。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祁言来说都是煎熬,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后,韩尧会作何感想,他既不希望韩尧去怨恨自己的父亲,但同时,在潜意识里,他又非常渴望韩尧能够站在他这一边,与他并肩作战,这种矛盾又自私的想法令他感到可耻,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一名合格的奴隶,不够坦诚,也不够无私。

“呵,”不知过了多久,韩尧终于说话了,开口就是一声讥笑,“所以,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去求陆臻,用你这三年来的坚守作为交换?”

“我……”祁言语塞,韩尧的话让他无从辩驳。

韩尧唇边的弧度更深了,但眼睛里却全无笑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前跨了一步,彻底填补了祁言刻意拉开的那点距离,而后,他用祁言所熟悉的那种来自上位者居高临下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祁言,足足几秒之后,猝不及防地抬手,一个耳光狠狠落在祁言脸上:“你现在长本事了啊,都敢替我做决定了!”

祁言呼吸一滞,脸颊顿时传来热辣的激痛,他顾不上这微末的痛楚,习惯性地便要道歉,哪知刚一张口,另一边又挨了一下。

“你很厉害啊,把一切都算计完了,怎么,当我是死人吗!”

“主人……”祁言微微一愣,似乎终于明白了韩尧怒从何来,他一把攥住韩尧的衣角,声音都因为惊慌和惧怕而变得颤抖,“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韩尧眼睛里闪着寒芒,语调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我和韩光正的关系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担心,你也没资格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我处理任何事,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事!”他抬起腿,一脚将祁言踢开,不给他丝毫求饶和示好的机会,“我想,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

如果说祁言是因为存着什么更难以启齿的苦衷,而始终不敢对韩尧说出真相,也许韩尧真的会因为没有保护好他,而万分自责,然而韩尧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一直以来困扰他,让他彻夜难眠的那个“苦衷”竟然是这样可笑的,自我感动式的付出。

“主人……主人!”祁言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韩尧的腿,这一刻,惊恐和悔恨一同攀升至顶峰,韩尧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比今晚任何一句都要来得意味深重,祁言从里面听出了他的失望,那是彻头彻尾的失望,祁言甚至觉得,这话和“一刀两断”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主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请您原谅我,是我脑子不清醒,是我错了……”

“祁言,”韩尧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一点一点,慢慢地将自己的腿从祁言的怀抱中抽离出来,“我今天很累,不想再纠缠了,我会和我爸好好聊聊,也会尽我所能地阻止他,至于我是留在这里,还是离开,都该由我自己做决定,与你,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就这样吧,到此为止吧。”

说完,韩尧再不看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祁言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却被他无情地甩开,再一次追上,又一次被甩开,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尧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一转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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