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祁言和韩尧踏上了回北城的旅途。
陆臻派车送他们下山,到了军用机场后乘军用机去往川区机场,再换成民航机回北城,从基地到川区机场,一共花费了快五个小时,一路上,两人牢记陆臻临行前的叮嘱,硬是憋着,一句话都没说过。
实际上,自那日,祁言办公室里匆匆一会,直到现在,他们已经整整两天没说过话,甚至没互相对过视线了,就为了“避嫌”两个字。
他们给陆臻添了麻烦,心里都很歉疚,所以就算陆臻不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唠叨,他们也很自觉。
等终于坐上头等舱后,两人才长舒了口气,只觉得肩膀上的压力骤然轻了几十斤。
这次出差,原本队里给他们安排的是普通经济舱,是祁言自己私下贴了钱,这才升到了头等舱,倒不是因为他俩身娇体贵坐不惯经济舱,而是因为头等舱私密,他们难得能离开部队,不想一路上还得顾忌旁人,说句话都要遮遮掩掩。
今天,两人默契地都没穿军装,韩尧换了一身纯黑的羽绒服,祁言还是穿着那天韩尧给他买的衣服,两人一黑一白,整个一黑白双煞,再配上部队统一的寸头,板板正正地往座位上一坐,不仅欲盖弥彰,还散发着一种诡异的cp感。
几名空乘从他们身旁多次穿梭而过,许是被他们的气质吸引,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他俩身上,更有一名空哥进了工作舱后,还透过帘子间的缝隙偷看。
他俩目不斜视,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实则藏在鞋子里的脚趾早已尴尬地直抠地,一直到飞机起飞,舱内不再有人员走动后,才彻底松懈下来。
韩尧和祁言同时放平了椅背,盖上毯子,看着像是要休息,实则手早已在下面偷偷握在了一起。
韩尧用指甲顺着祁言掌心的纹路,来回描摹,间或搔刮几下,祁言很快被他弄得心痒难耐,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
韩尧不客气地摸上了他的大腿,在敏感的腿根处肆意揉捏。
祁言轻哼一声,已经有了反应,他若无其事地把头偏向窗外,佯装欣赏外头的蓝天白云,藏在毯子下面的双腿却悄悄分开了,裆部支棱起一个小小的山包。
韩尧暧昧地用手指在周围画着圈,指尖偶尔滑过峰顶时,便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他们都是年轻人,性欲旺盛且不知天高地厚,在这样完全公开的场合,做着没羞没臊的事情,也不觉得害怕,只感到刺激。
韩尧贴近了祁言的耳朵,伴着气音送进一句耳语:“骚货。”
祁言身子激颤,脸皮一瞬间烧得通红,两条长腿不自觉地并拢在了一块儿,难耐地夹住了韩尧的手:“主人,要不要去厕所……”
“嗯?”韩尧装作没有听清。
“主人……去厕所……好不好?”祁言的声音细若蚊吟,更带着断断续续的轻喘,玻璃珠一般的眼瞳里氤氲着水汽,满含期待又可怜巴巴地望着韩尧。
韩尧下巴微扬,眼神坦荡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为什么?”
“…………”祁言有点无语,明明是韩尧先挑的火,现在又要故意为难他,不过祁言爱的就是韩尧的阴晴不定,总是能带给他十足的刺激和新鲜感。
“主人……”祁言哀求道,将唇凑近了,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勾引他,“贱狗发骚了,想伺候主人。”说完,还对着韩尧的耳道吹进一口湿热的气。
韩尧像是早料到他的这些小把戏,面不改色心不跳,忍过那道气流所激起的酥麻后,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两个字:“睡觉。”
祁言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几乎要抓狂,恨不得按着韩尧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上一炮。
韩尧定力超群,抛出那个命令后,也不再理会祁言,不仅收回了手,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拉高了毯子。
祁言整个人傻掉了,保持着那个探身的姿势呆呆地愣了足足十几秒,当确定韩尧没可能再转回来之后,突然一咬牙从后面抱住了韩尧。
韩尧吓了一跳,还未及反应,便感觉下身被人给握住了,他不敢置信地回头,正撞上祁言眼底的戏谑。
是的,祁言,眼底的,戏谑。
祁言就像一只模仿主人言行举止的大狗狗,眼角上挑,唇角微扬,表情与韩尧戏弄他时如出一辙,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添了几分挑衅,看上去欠揍得要命。
“你他妈的……”韩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脏字,未等骂完又被分身顶端传来的一阵激烈的摩擦给逼得生生咽了回去。
韩尧闭上双眼急促地喘息,还要小心克制着动静,好半天才接上句:“……找死吗?”
祁言并没有被威胁到,因为韩尧的语气实在毫无底气,此刻的韩尧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脖颈的小狼崽子,虽满目的怒火,却无反抗的本事。
祁言的动作变得更加嚣张,半个身子直接越过座椅间宽大的扶手,将整条手臂都压在了韩尧腰间。
韩尧双目圆睁,震惊得无以复加,显然没料到祁言狗胆包天,好在他久居上位,很快冷静下来,脑子里飞速转了好几个弯后,索性放松了身体,享受起来,同时盘算着等下了飞机一定要抽得他满地找牙。
哪知,祁言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好像一定要将“大逆不道”这四个字贯彻到底,他的手开始在韩尧裤裆里四处点火,却又偏偏避开最敏感的冠头,只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似有若无地撩拨着,好几分钟过去,竟再也没碰一碰那处。
韩尧逐渐感觉到难受,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戏弄过,憋着火强忍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低声斥道:“要撸给就我好好撸,不然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