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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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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那句,是不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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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尧伤得很重,两条腿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半个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和岑聿一样,他身上也插满了各种仪器,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漂白剂漂过了一遍似的,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

祁言和陆臻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祁言的状态已经冷静了许多,他不再如先前刚把韩尧从爆炸废墟中挖出来时那样软弱无助,漫长的等待消磨了他的恐惧和惊慌,他似乎已经接受了韩尧重伤的事实,现在只要韩尧能保住性命,无论情况多么糟糕,他都有勇气和决心与韩尧一同面对。

军医对他们交代了大致伤情,韩尧和岑聿目前的身体状况差不多,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深度昏迷,命和腿都暂时保住了,只是什么时候清醒还要看他自己,至于腿伤恢复的问题,军医也没办法给予绝对的保证,韩尧两条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高强度的腿部运动什么的,以后是肯定不能做了,至于走路会不会受影响,还需要经过长时间修养和复健,结合实际恢复情况,才能判断。

祁言一脸平静地听完军医的叙述,亦步亦趋地尾随着医护人员来到重症监护室,眼睁睁看着韩尧的病床被推到了岑聿旁边,然后大门关上了,视线里只剩下一扇小小的探视窗,就像一座监牢一样,分隔了他们。

陆臻和军医交代了几句就回去做任务后的收尾工作了——这次的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顺利,他们最后虽然成功剿灭了敌人,并拼死守护住了机密资料,但同时,队里也损失了三名战友,重伤两人,轻伤无数,这个数据实在是近几年来最为惨烈的一次,所有责任都要陆臻这个总指挥官一人承担,况且,这次剿灭的敌人很可能只是那个神秘的幕后势力中,无足轻重的碎催,至于他们后续还会不会有别的动作,还需要向上级汇报,开会讨论过后,再计划下一步部署。

祁言在病房外面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狗,眼巴巴地守着受伤的主人,竖着小耳朵,期盼着有好消息传来,每每有医护进出,都要隔着门缝,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瞅上一眼,看见韩尧和岑聿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后,方才既安心又失落地把头缩了回去。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期间,负责留下来照顾祁言的彭强好几次劝他回去休息,都被祁言挥手拒绝了,彭强没办法,只好一日三餐地给他送到嘴边,但每次他也吃不了几口,彭强来收饭盒时,里面的食物几乎原封不动。

祁言渴了就喝两口矿泉水,累了就在长凳上和衣而眠,总之寸步不离,有次醒来时竟发现病号服外面披着迷彩大衣,他急急忙忙地冲到监护室门前,扒着小窗向里张望,却发现并不是韩尧给他披的,又满脸失望地坐了回去。

第三天晚上,韩尧终于被推了出来,他的伤势比岑聿轻一些,身上的仪器都拔掉了,人还没清醒,但总算是平安渡过了危险期。

陆臻特地和医院打过招呼,韩尧出来后直接被推进了祁言的双人病房,安置在那张空床位上,军医和祁言又详细叙述了一遍韩尧的病情,以及后续护理方法,注意事项等,祁言万分认真地听着,事无巨细地背诵下来,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祁言悄无声息地在韩尧的病床边跪了下去。

从任务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五日,祁言就明显削痩了,细瘦的锁骨嶙峋地突出着,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下一圈憔悴的青灰,嘴唇因为不进水米而干裂发白,本就白皙的皮肤薄得近乎透明,手臂上盘踞的血管和青筋清晰可见,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脚踝纤细得好像随时都会折断一样,整个人看着倒是比躺在床上的韩尧还要病态。

祁言颤抖着握住韩尧的手,那手背上还扎着留置针,整只手挂水挂得都浮肿了,祁言不敢用力,便只是虚握着,眼眸低垂,清冽的目光落在韩尧昏迷不醒的面容上,片刻不离。

祁言先是沉默了很久,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突然转身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出那枚项圈,端端正正地戴在了脖子上。

“说要看我戴,现在又不看,您倒是起来看啊。”祁言自言自语地埋怨,“您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这儿,害得我担心受怕了这么久,您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您要是再晚一天出来,我就要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您就存心吓唬我吧,小狗小狗,胆子小的很,没准哪天就被您吓死了,”祁言越想越气,破天荒地瞪了韩尧一眼,“这破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要是瘸了,我得笑话您一辈子,反正您也追不上我了,以后得您求着我了,知道吗?”

病床上,韩尧放在另一侧的手,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很可惜,祁言没有看见,自顾自地继续批评他:“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您特别讨厌,您一点也不听话,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保护自己,您就折腾吧,可劲折腾,怎么,进icu好玩是不是?那您以后干脆就住在医院里好了,还省事。”

说到这里,祁言鼻头蓦地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但他铁了心要生韩尧的气,于是硬生生地又把眼里那点湿润感给憋了回去,轻轻推了推韩尧的胳膊,絮絮叨叨地仿佛换了个人:“主人,您到底准备什么时候醒啊,知不知道我真的等得很辛苦,别以为您躺在这里我就会原谅您,这次的事还没完呢,”说着,他用力点了一下头,真就像个孩子似的有生不完的气,“嗯,没完,永远也不会完了,我不会再理您了,就算您哄我,也不行,反正哄不好了……”

祁言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最后似乎还是没忍住心底深处,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渴望,把头埋进韩尧臂弯里,苦兮兮道:“主人,我好想您啊……”

“觉得我讨厌是不是?觉得我一个瘸子追不上你了是不是?我以后都得求着你了是不是?怎么,要造反啊?”就在祁言张牙舞爪地怼着韩尧一顿输出的时候,韩尧不知何时竟然醒了,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瞬间让祁言的心凉了半截。

“主人……您醒了……”祁言讪讪地回了句,跪着的双腿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什么时候醒的啊……”

韩尧没理他,操着昏迷方醒后尚且嘶哑的嗓音,懒洋洋地重复道:“问你话呢,是不是想造反?”

祁言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被韩尧虚弱中透着锐利的目光一瞪,又万分尴尬地把头低了下去。

韩尧扫了一眼他脑袋和双手的纱布:“过来,给我看看手,还有头。”

祁言屁颠屁颠地凑上去,把一对被包成粽子的狗爪子伸到韩尧面前,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晃。

“疼不疼?”韩尧心疼地微微蹙眉。

祁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下次再敢弄伤自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就等着挨揍吧,脑袋呢,撞哪儿了?”

祁言把头一偏,露出纱布上隐约透出的一点血迹:“这里。”

韩尧浑身没力,手抬不起来,祁言便抓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

韩尧有些哭笑不得,祁言这举动实在太像个孩子了,在外面摔跟头吃了苦头,回来求家长抱抱。

韩尧忍不住撸了一把短茬,却意外地摸了一手黏糊:“你这头发,几天没洗了?”

祁言一愣,讷讷道:“从醒来就没……”

“澡也没洗?”

“嗯……”

韩尧“啧”了一声:“怎么,你还怕医院跟你算水费啊?”

“我……”祁言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接上句,“我这不是担心主人……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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