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一直被折腾到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才被应峤放下来。
但是锁在一起的四肢并没有被解开，小人偶依旧是身体反弓的姿势，侧卧在小床上，身上盖条被子，只露出一张犹带痴态的小脸。
应峤温柔亲吻过他的眉心，给小人偶戴好眼罩，“溪溪，休息一会儿。”
虞溪闷闷嗯一声，不舒服地扭了扭，却没有办法改善条件，无奈只能乖乖躺好，小声抱怨一句。
应峤没听清，因为还有事要做，也没要求小人偶再重复一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颈，然后悄悄下了车。
这个地方既然叫研究中心而不是销售中心，那就一定有关于人偶研究的地方。刚才小人偶来得突然，应峤还没来得及进入实验室，直觉不能让小人偶看到里面的东西，这才非要把虞溪带回来折腾一通。
现在小人偶来不了了，应峤放心重新回去。
里面和普通实验室没什么不同，无非也就是些“人偶组装”用得到的技术道具之类的东西，真正核心的文件都已经被搬空了。
应峤却总觉得有些不对，这里有大量的人偶零件，但看不到半点原材料，实验室不大，里面的丧尸却不少，难不成这里其实是个人偶组装的工厂？
但是人偶要是简单把肢体组装在一起就可以，那么他们的思考能力是哪来的，为什么虞溪还会意外生出独立思维，这些头部零件里分明半点计算机的痕迹都没有。
应峤用指尖一下下轻扣桌面，目光落在一个成品但没装晶核的人偶身上。
虞溪受过很多次伤，应峤见过他的骨骼，和人类的没什么区别。
可以说是制造者心细，但也可以用另一种说法来解释。
研究室里的金属落到应峤手里，组成一把匕首的形状。
他把这里所有的人偶都给拆掉了。
纤细的健壮的白皙的黝黑的……
肢体散落一地，和七零八落的丧尸尸块混在一起，像是具象化的人间炼狱。
应峤随手把匕首丢在地上，讥笑一声。
他对人体倒也不算太了解，顶多也就是杀过的人多了些，有点经验，那么据经验可知，这些人偶在某些方面或多或少和“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应峤是个纯粹唯心的人，并不觉得有多么不好接受，只是可怜了他的虞溪，被人扭曲成这种样子。
再待下去没什么必要，应峤思考一会儿，反而往实验室更深处的房间走去。
所有的人偶都被他拆成了碎块，连同那些本来要被做成人偶的，已经变成丧尸的可怜人们。
不过倒是有个意外之喜，应峤在最里面的办公室里捡到了一张沾血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坐在咖啡厅窗边位置看书的少年，斯文，优雅，又带点高高在上的疏离。
是虞溪。
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发色瞳色是纯粹的黑色。
应峤理所当然把这张照片占为己有，还顺手带走了屋里博物架上的几对黑眼球。
……
小人偶不需要睡觉，应峤回到车上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艰难蠕动着把被子抖掉了，正在变换姿势去够床头的钥匙。
他看不到，不过应峤在床头放钥匙是习惯，而且向来不避着小人偶。
虞溪大约是听到了车门开启的声音，动作顿时僵住，软软叫了一声“应峤”。
应峤先把带回来的东西装进装玩具的盒子的夹层里，不紧不慢走到床边，把这个可怜见的小东西解开搂进怀里。
变成人偶大约身体各处都是要进行处理的，要改造成适合转化晶石能量的体质，还要把上下都变成销魂诱人的名器，虞溪可能就是沾了天生丽质的光，无论是身体骨骼还是大脑神经，改造都算不上太多，又是这么多年没被“返厂维修”过，这才有了恢复的机会。
小人偶一直也听不到他的回应，还以为真把他给惹生气了，拿一双酸软无力的手主动抱住应峤，有些别扭地开口，“……知道错了……下回肯定不私自开锁……这还是得怪你，人偶哪有睡觉的……你这不是叫我生挨着吗？”
应峤失笑，“一小会儿都熬不住，还不是你业务能力不行？”
虞溪觉得他简直是在强词夺理，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开嘴又一口咬在应峤锁骨上。
当然咬不动，虞溪恨恨磨了磨，在他胸口蹭掉眼罩，抬起一双黄蓝异瞳盯着他。
这就跟剪了指甲的小猫炸毛一样，好看，且没有威胁性。
应峤捧起他的脸亲吻。
虞溪的身体已经变成现在这样，想不起来变成人偶之前的事也好。
……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到底也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比较重要的事还是给应峤纹身，虞溪已经到了要每天咬着他不放，使劲催促的地步。
但是两人确实都并不具备这项技能，于是应峤准备带着小人偶去一趟临城，人类幸存者安全区，找一位纹身师傅帮忙。
虞溪穿礼服公主裙肯定是不行的，未免太过招摇，应峤让他挑一套自己的衣服穿上。
小人偶不喜欢，他压根不想穿裙子以外的衣服。
应峤拿他没辙，只得又给他找了一身不那么招摇的裙装。
作为惩罚，虞溪必须要穿戴一整套严苛的束具。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虞溪不着痕迹打量过几眼旁边的小玩意，禁不住有些腰软，后穴已经极度自觉做好了润滑。
应峤见状笑笑，“溪溪自己穿上？”
虞溪瞥他一眼，从应峤怀里钻出去，自觉伸手去拿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