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方安留。”
捏着信纸冲出营帐,项昆一脸愤怒朝着方安之前离去的方向大声怒骂。
“混蛋,想找弟子你他娘的自己去找啊,凭什么要赖在我身上!”
项昆的怒骂惊动了整个大营,手下的守卫急忙跑过来。
“小侯爷,发生了什么事吗?”
项昆直接揪过一名守卫,厉声问道:“方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名守卫被项昆这狰狞的表情直接吓得结巴了,磕磕盼盼的说不出话来。
“废物!”直接扔在地上,又朝着林一名守卫问道。
“大概、大概一个时辰之前。”
“备马!”项昆低声轻喝,转身走进帐中换上自己的战甲,背上一柄雁翅刀,挂着明霜剑。
骑上营中最快的战马,项昆就要朝着战场方向而去。
“小侯爷这是要去哪?侯爷可是吩咐过您那也不能去。”
留守大营的一名将领突然拦下项昆的去路。
项昆怒视着这名将领,厉声喝道。
“让开!”
“恕难从命!”
将领上前堵住去路寸步不让。
项昆懒得再废话,直接抽出背后的雁翅刀一道斩出三尺长的刀芒逼退拦路的将领,留下一句话。
“再敢阻拦别怪我刀下无情。”
项昆策马扬长而出,直奔战场。
居山脚下被淮军大军围得是水泄不通,就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但是居山山势险峻,南北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东边更是一处高达百丈的断崖,只有西边一条山路能通上居山,易守难攻,更何况徐惊蛟在此地经营了十五年,将居上打造得固若金汤。
淮军在此围困已整整半天时间,发起冲锋不下二十次,虽然也是数次冲上敌方阵地,却一次次被打回来,直到现在都没能拿下这第一道关卡。
此刻正在发起第二十一次冲锋。
盾兵手持齐人高的铁甲塔盾冲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手持长戈的枪兵,后面则是满装箭矢的弓手和手持雁翅刀与六边铁盾的刀盾兵。
近千人徐步前行,缓缓逼近居山山道的第一处关卡。
居山叛军在此处只有八百余人,但就是光凭这八百人,在损失了大半百人后依旧硬生生守住了这第一道关卡。
“放箭!”
驻守这里的一名三品护法见到地下淮军又一次不怕死的冲锋上来,直接下令放箭,这里的居山叛军全是弓手,而且物资充足,根本不用担心消耗。
仅剩的三百弓手瞬间搭弓引箭,上百发箭矢齐发,天空上黑压压的一片甚是骇人,第一轮箭雨发射,第二轮迅速跟上,霎时间只见天空中似有万箭齐发,化作一团好大乌云倾泻而下。
“御!”
淮军领兵的队仕长一声令下,队伍中的刀盾兵瞬间举起手中的铁盾,六边形铁盾严丝合缝的组合出一块硕大的铁幕横在中人头顶。
“叮叮叮——”
箭雨落在铁幕上激起一片清脆的声音,但铁幕却稳若泰山一般牢不可破,任凭箭雨如何落下都无法伤其分毫。
千人顶着浩大箭雨步步逼近居山关卡。
那名三品护法见状一声冷哼,“看来这些走狗也没这么蠢嘛,来人,上大餐!”
一声令下,三百人中分出一半开始忙碌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各种滚木,圆石搬上前来。
“放!”
随着话音落下,数不清的滚木与圆石滚滚冲着淮军而去。
透过缝隙见到这般声势浩大的景象,淮军队仕长心中大骇,身为淮军之士,他并不是怕死,但他不想让手下的众兄弟白白冲上去送死。
“退!快退!快撤退!”
千人淮军急忙朝着山下跑去,身后滚木与原始滚滚而来,像是荒古时代的妖兽一般甚是骇人。
众人冲回山下,与滚木、圆石擦肩而过,躲开了这一次死亡的召唤,所有人都是心地唏嘘不已,暗自庆幸。
“哈哈哈——”
关卡上那名三品护法在放声狂笑,嘲讽着这群号称百战精锐的淮军士兵。
“淮军也不过如此,就是群酒囊饭袋,依我看,就连那淮阴侯也只是一个只知道躲在娘们背后的废物。”
三品护法不但嘲讽着淮军,甚至还骂起了淮阴侯,引得手下上百人一阵哄堂大笑,也只是跟着他嘲讽起来。
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如决堤的山洪不断喷出,刺激着山下淮军的神经,所有士兵都是心中满腔怒火狂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杀了这帮狗杂种。
倒是淮军的一众军官心平气和的看着山上如同小丑表演的居山叛贼,这种场面他们见多了,别说就这,更恶毒的话他们都听过。
那名三品护法见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也不由得一愣,“卧槽,怎么能忍!”
这刚想要骂一些更加难听的话,这话还没出口,下一刻就是一道剑光闪过,凌厉剑气直接撕裂这名护法的脖颈,人头落地,鲜血喷溅三尺高。
一名身着青色长衫华袍的俊朗青年傲然站立在众人身后不远处,手中一柄长剑在阵阵颤抖,一声剑鸣从其上迸发。
“凡居山恶贼,皆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