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哈哈大笑,“不用担心,孤已经命人将城外东郊的天策军军营腾空出来暂时安置淮军的诸位将士,而且也在营中安排了群宴,今日的寿春城,君臣民同乐!”
项琼欣然大喜,“多谢王上!”
“起驾,回宫!”
所有人一起回城,浩荡大军如长龙涌入寿春城中。
城中百万百姓也是早有听闻这位淮阴侯今日回都,十来万百姓自发地走上城中的朱雀大道,夹道欢迎,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整个国都都在欢呼淮阴侯之名。
楚王芈淮见状也不觉有其他,脸上喜悦之色俞渐浓烈,想当初他刚从父亲手上继承王位之时,大楚国刚在与西边大秦国的战争中惨败的结局中黯然退场,整个国家一片萧瑟索然,自己励精图治二十年才有今日这番国泰民安的景象。
项琼也是见到这番景象,心中不由的欣喜非常,淮阴侯一脉自大楚建立之日便传承至今,虽然威名赫赫,但那是先祖的荣光,而今日城中所欢呼的是他项琼,不靠先祖余荫,他不负这淮阴侯的威名。
将军营中的事情处理好之后,项琼便是带着手下几位将军换上朝服进了王宫。
夜幕落下,王宫之中。
凌离殿乃是王宫中楚王宴请群臣之殿,一殿又分为一主殿,两副殿。青砖丹漆琉璃瓦,雕龙画凤入苍穹,凌离殿恢弘大气。此刻的大殿张灯结彩,殿内山珍海味近乎是数之不尽,陈年佳酿飘香四溢,君臣同乐,极尽喜庆之意。
方安在回到寿春城之后便向着项琼请辞,项琼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也没有强硬留下方安,将一把钥匙交给了方安并告诉他一个地址。
城北的青石巷道中,方安牵着在军营中被养得足足大上两圈黄牛慢悠悠地走着。
“老黄啊,都让你少吃点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怎么样子,干脆改叫猪算了。”
方安牵着牛绳,感觉绳子后面传来的无比沉重感,不禁嫌弃道。
黄牛好似不高兴的哞叫了两声,它在表示不是自己吃得多,主要是那边伙食太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少吃点,不然光凭我一个人可养不起你。”
方安哈哈一笑,扬起手上提着的五壶酒和打包好的几个小菜,能在这寿春城里找到海东郡的产出的酒,这可不容易啊。
一人一牛慢悠悠的走在巷道中,巷道七拐八折差点没有将方给绕晕,最后才好不容易地招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间简朴的小别院,青瓦白墙。
这是项琼送给他的的房子,毕竟方安在寿春城中完全没有立足之地,方安也不愿意住进侯府之中,为了不让他睡在大街上,项琼便将项家房产中最差的一间送给了他。
打开已经有些锈迹的锁,推开这已经尘封许久的朴素木门。
这是一座标准的小型别院。
方安将房子收拾好,黄牛躺在青葱绿树下休憩,提着自己买来的酒和小菜跃上屋顶。
今夜的月光难得的明亮,微风正好清凉。
方安仰面躺在青瓦上望月思乡,吹着夜月凉风。那白玉盘一般皎洁无暇的月轮似乎倒映着曾经清灵剑派的众人,一张张熟悉的脸在上面划过,往昔的一幕幕回忆闪现,可惜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酒壶中醇香的烈酒灌进口中,这火辣辣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似乎将这一份孤寂都驱散几分。
就这小菜,一口酒,一口菜,这酒喝得孤独,也喝得痛快。
没有以气血之力驱散酒意,方安渐渐有了些醉意,昏沉地站起来,身边已经空荡荡的四个酒壶从屋顶上摔下去,拿起最后一壶酒面跃下屋顶,站在东南角的绿树下,轻声低语。
“各位长辈,一路走好!”
“还有张拓你们这帮臭小子,记得不要再惹老师生气了。”
“大家,安息吧!”
酒壶颠倒,烈酒倾覆洒落。
夜色渐浓,王宴也终于是结束,各自散去,寿春城在夜中渐渐沉寂。
宫中御书房中,烛火摇曳照得人影飘忽不定。
楚王芈淮半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玄月高挂的黑夜,眉头微皱,一声长叹,“果然没有查清楚背后的人吗。”
淮阴侯项琼在他身后同样是面露愁容,“那些人藏得实在是太好了,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就连徐惊蛟差点被我杀死时露面救人的人都只是惊鸿一蹩便消失不见了,恐怕是元神以上的强者。”
芈淮半眯着双眼,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喃喃低语:“会是谁呢?大秦、魏、齐亦或是其他的?”
揉着自己的额头,芈淮叹道:“难道沉寂了二十年之后,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吗?”
轻叹一声,芈淮转身看着项琼,将心中的烦心事先抛之脑后,笑道:“刚才项昆那个臭小子来找我,说你让他来求我下旨让那个方安进入奇士府,听他说这个方安年纪轻轻就领悟了剑意。”
“这方安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居山一役,以搬血圆满独斩数名真元境。”项琼将方安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芈淮。
“丹田被废?倒是可惜了。”芈淮叹惋一声,“就让他和项昆一起进奇士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