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五圣神
酒池边的凳子没了，肯定是老宿把凳子拿回书房中了。
地上，老宿的天地诞变大法自传被睢无悔随意地扔在地上，这些日子过去了，老宿的书还在地上没挪过窝，朱羽殿中的几人好像对这本书没什么兴趣，扔在地上这么久了，也没人翻过。
睢无悔拿起翻了翻，翻到记忆中的那个位置。
“元启一零二五年，中州府突逢风云际会，天策府来人督泰经坛，中州府尹伴还初祭酒讲道，讲乱朝野之道。吾游方北国偶至，逢此际会，目见国子孟良君弑师以平泰经坛乱道，时泰经坛遭破，国子感奉元无望之悲，悔弑师之行径，离泰经坛而去。吾亦有感还初祭酒讲道之理，有感祭酒仙逝之殇，确证奉元已至国暮，确证吾所行之道也亟待广播推及······”
“老宿果然在场！这个视角······他是在外围暗中观察？泰经坛前的人，难道没一个是他？”
书房前，睢无悔敲门。
“老宿，小生······”
还未说几个字，老宿就在门内大骂。
“烂人！滚！”
“小生到了······”
“滚！”
“国子弑师之时，泰经坛前·····”
“滚！”
“老宿你也在吧？······”
“滚！”
门内安静下来，几息后老宿开门而出。
“烂人，你若是不想死得太早，就先不要深挖此事，挖了也没用，若是日后你能······把我天地诞变大法修至化境，再去深挖也不迟。”
睢无悔不解道
“化境？”
老宿突然肃然道
“生化、变化即为化，你不是已经读懂了我大法的开首总纲了吗？”
睢无悔点头
“原来如此，懂了。”
老叫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睢无悔醒来在殿中并未见到他，还以为他是去了缺心眼的侧房。
此时的老叫还算镇定，并不疯癫，也不嬉皮笑脸，睢无悔这才能从老叫身上看到些还初祭酒的影子。
“为何不挖？该挖就挖，若是总自陷于囹圄中，谈何求道？挖！烂人，过来。”
睢无悔到老叫跟前，老叫对他上下扫视了一遍。
“大天元之约将临，你要好好准备，好好修行，到时，你就要离开朱羽殿，到人世间去，去赴大天元之约。”
“大天元之约？这就是还初······”
还初二字刚出，老宿连忙过来捂住了睢无悔的嘴，对他一个劲摇头。
老叫把老宿拉开，他现在倒是坦然。
“还初已死，我现在只是大道面前一叫，向大道乞讨，只希望大道能为我施舍些残羹剩饭，那便足矣。烂人，为何来了这么久，你还是无有蒙醒，毫无寸进？”
睢无悔抱怨道
“老疙瘩助我神骨入道，大美人为我打下道基，可我一直未有学过求道的经部，没有求道的方法，我该如何求道？”
老叫笑道
“道就在那里，是否学过经部又有何妨？你抬头望天便是云极寰宇，你低头俯地便是方圆春秋，睁开眼是无有蒙醒，活着，便是龙行四海，求道在你，于经部何干？”
睢无悔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你说的这些太过言简意赅，我才入蒙醒，如何能懂？”
老叫叹了口气
“唉，我曾经有个弟子，我对他讲了这几句后，他非但不摇头，反而还顺着我的话多说了几句。他说，走，便是太虚纪河，停，便是万物轮生，站起来是法天象地，求道，便是帝关大道。我只说了下部经集，他就直接推出了上部，从不需要我指教什么。”
睢无悔并不觉得有何可妒的
“我不是他，不能和他一样求道，我也不会是他，能求世上的道，我也就知足了。”
老叫知睢无悔之意，睢无悔和他的那个弟子不同，因材施教正是由此而生的。
“罢了，我就为你简要讲讲吧，天降雷醒，是以天雷打散淤积在人头颅中的蒙昧混沌，由此从无有自知的蒙昧中醒豁，最好在大暑时节于天降雷雨中，借自然天雷来打散蒙昧，风险虽大，可效益最好，若无此机缘，则可用行者的道雷或经雷降之物作为代替，这就是下乘了。”
睢无悔道
“我已蒙醒，以老疙瘩的神骨篇而蒙醒。”
老叫点头道
“不错，你······稍有特殊，一身骨被抽离，以神骨篇造就新骨之时，新的头骨把你头颅中的蒙昧混沌析离出体外，所以你才能蒙醒。但老疙瘩的神骨篇严格来说并不是求道篇章，而是炼体篇章，老疙瘩和你能以此入道，都是因为入道之前有一个特殊的肉身状况，神骨篇适合老疙瘩求道，但并不一定适合你，所以你才一直止步无有蒙醒。”
睢无悔忧道
“那天降雷醒的求道法，我还能走么？”
老叫沉静了几息后接着道
“天降雷醒篇以天雷蒙醒，天雷入体，化为体内肉雷震击，击醒在人体之中沉眠的五大圣神，并劈杀三大尸神。五圣神光明正大，但三尸神却隐蔽异常且十分顽固，若能唤醒五大圣神，蒙醒境就算是圆满了。老疙瘩的神骨篇主要是塑成神骨，在人体骨骼，五圣神都在脏器中，应该是不会冲突的，反而会在引雷之时为你固住肉身脏器，你的肉身血肉已由神骨血气覆盖，想来承受入体肉雷也会顺利很多。”
老疙瘩从殿外翻了进来，见了睢无悔便惊喜道。
“你的神骨已经凝血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