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射圃一见
随即一巴掌扇过，睢无悔与苏复藏二人便被掀翻到了课堂下。
睢无悔到李世何旁边坐着，那几人则到李世何身后落座。
戴九成训道
“小睢，瞪什么瞪？你在瞪本助教？！”
苏复藏几人露出笑意
睢无悔低下头
“不敢，只是欣赏戴助教风姿，一时难以挪开眼光！”
馆外又走来一些人，谷小雨和怜心几个女学子，还有几个气质华贵的少年，分别与睢无悔和苏复藏坐在不同方位。
进馆便听到睢无悔这么一句，顿时引得哄堂大笑，连苏复藏几人都没能忍得住，似乎已戴九成为目标的话题，他们都很乐意接受。
不过十几息，馆外越来越多的人鱼贯而入，不过馆中堂下依然有很多虚席，看来不少人已经领会课程并开始求道了。
戴九成拍案示警
“肃静！别以为你们是天才就能不顾形象！保持天才的形象，知道么？”
堂下学士子皆点头掩笑
这话说的，睢无悔也忍不住点头。
戴九成接着道
“昨日张博已经讲过春秋境的开道基础，他还有辩略要备，忙不开身，余下的琐碎就由我来为你们讲讲。春秋之为春秋，意义便是年华渡。春秋过，年华易逝，肉身机能便会衰老下降，因而春秋境的行者首要便是抵抗易逝年华，而抵抗岁月最直接的方法便是锤炼肉身。”
堂下有人举手，戴九成暂歇。
“世何，有何疑问？直言无妨。”
李世何道
“雷音如来经中还含有炼体法，这便是其能成为春秋境之显学经部的原因吗？”
戴九成道
“不错，不过也并不全是因此。雷音如来经化道雷为槌，为雷音，捶打肉身，塑成并循环炼血气，每十环为一段，三段成便是春秋一结，第一段十环是以雷音震荡骨骼，催生骨骼中的血气，血气满而溢出骨，到第二段十环则是循环血气，十环毕而成血精，反哺骨骼，到第三段十环则是由血精再次生出血气，充盈至肉身上下，锻炼外皮肉，达到饱和。饱和后便自生一结捆住血精，此结即是春秋结，以免血气饱和后血精流失，这之后的行者便比蒙醒境行者要多活些年了。”
其实戴九成讲得十分清楚，睢无悔听过便懂，比之在朱羽殿时容煜和老宿那里，简直不要太通俗。
不过，堂下的学士子们好像并不都是懂了的。
睢无悔问道
“行者的寿命是随道境提升而提升的吗？是否春秋行者一定比蒙醒行者活的久，而四海行者又一定比春秋行者活的久呢？”
戴九成答道
“非也，行者求道，不是一步一走后成空，每个道境都是必须。春秋境必须的原因即是春秋结，这是行者阳寿长短的唯一结，其后诸境便就没有了。而雷音如来经是少数能多次结出春秋结的求道经部，这也是其之能为显学的一个原因。”
睢无悔点头明了
堂下又有人发问
“如果第一段十环完毕后，并未催生骨中血气，那该如何？”
戴九成道
“西敬问的好，如果第一段都无法修成，那其后二段便更不可成，春秋境也就只是如此了。”
此言一出，堂下有几个学士子开始惊慌起来，正好被睢无悔见到，看来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学士子的道心也不过如此。
戴九成将骚乱压下，稳稳道。
“诸位学士子不必担心！雷音如来经修不成不一定代表是学士子的问题，也可能只是经部与人不契合而已，习掌教一早便想到，所以我天府翰文的几座藏书楼中还藏有其他春秋经部，有意者皆可去借阅。”
这并没有就此打消那几个学士子的顾虑，来翰文求道，就是为显学经部而来，若习不得显学，何以来此？
戴九成说罢便继续讲道学，一直讲到天色昏沉才讲得差不多。
睢无悔已经听明白了春秋道境的大概，正如四季轮转，由春至冬，再回环往复。年华渡，修血气，壮命门，命门血精结即为春秋结，在玄冥玄鹿门户附近。而如显学雷音如来经一般的春秋篇章，应该是可以在三段锻皮肉血气饱和之后再开启新一轮的修炼，正如四季轮转一般，如此才有多个春秋结的可能，才有延长寿命的可能，才能从春秋年华之中告别肉体凡胎，而春秋结自也成了探知行者所活年岁长短的标志。
不过，即使是那些显学级别的春秋经部，春秋结也是有限的，长生不死依然是遥遥无期的梦想。
睢无悔喃喃道
“这便是涅槃法么······昊啸春秋，这个道境名称却是有意思，在春秋面前，行者总归不能摆脱它无形的侵蚀。昊啸，是愤怒？还是无奈？又或者是如孩童一般，被春秋挫败后，只能哭哭啼啼？······”
回过神来，天色渐暗，戴九成已经放课离去。
此刻，睢无悔的体内血气涌动，缓缓循环，自昨日到现在已经转了五环了，他没有经历雷音震骨催生血气的阶段，而是直接以神骨血气为起点，开始第二段年华渡，两日便到第五环，速度很快，不知是不是神骨血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