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成了植物人
方舟子载着张秀丽来到医院，在舟子的搀扶下，张秀丽踉跄地赶到了抢救室，看到抢救室上亮着的红灯，张秀丽挣开了舟子的手，“哇”的一声趴到了地上，舟子和那对夫妻赶紧跑过去搀扶。
秀丽大声抽泣着，哭喊在午夜的医院显得空洞和凄凉。
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偶尔有几个病人走过，投来同情的目光，来来往往的护士在专心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他们不是冷漠，而是这样的事他们见的太多，太多了。
女人抱住抽泣的张秀丽，眼泪也跟着往下流。这时，姜席夫妻和福福也赶到了抢救室，看见坐在地上完全是无力状态的秀丽，蒋洁雅匆忙抹去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跑到张秀丽面前蹲下。
“秀丽妈，不会有事的哈，看，我们来了。”蒋洁雅用手抹去秀丽脸上的泪水，帮她拨弄凌乱的头发，秀丽看着蒋洁雅，疯狂的抽泣渐渐平息下来，点了点头，眼神直直地望着地板。
“谢谢你啊，来，我们扶她到那边。”蒋洁雅抬头对扶着秀丽的女人说。两个人把秀丽搀扶到旁边的凳子坐下，秀丽靠在洁雅的肩上，女人不放心地握着秀丽的手，就这样静默无声。
旁边站着的福福、姜席和女人的丈夫了，大家都选择沉默，沉默地等待一场“审判”的到来。
“阿雅，你知道吗，我和志行的孩子就是在这抢救室里，然后救着救着，就没了。”过了一会儿，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了秀丽的叹息，大家越发沉默了。
“你说，救着救着，就没了，多奇怪哈。”秀丽突然转头用手抓住洁雅的手臂，脸庞像纸一样被折皱了起来，泪水从泛红的眼角流淌下来。
洁雅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只能不断地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拍打着秀丽的后背，可以让她平静下来。
“噢，你好，忘记谢谢你们了，你们俩是新来的吗，我之前在小镇没见过你们。”姜席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身边一直在站着的男人。
“对，我们前天刚从新疆过来，跟之前的住户是朋友，他们一家恰好移居上海了，我们也就过来了。”男人看着姜席，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匆匆说一下他们夫妻的情况。
“感谢，非常感谢，怎么称呼你们呢？”姜席眼眶泛红，心底十分感激这对夫妻。
“我叫陈冰，我妻子叫张泉。”张泉抬头向姜席示意，点了点头，陈冰显得有些慌张，为来不及向别人介绍自己而感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