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忽然对两人说道:“护法,我要结印”
陈青和张智达不敢怠慢,诺声后握紧手里的武器,屏息观察四周状况。
李道长以众人为中心的四角,不疾不徐地用白虹剑在地上画图案和篆体字。”
黑暗中,忽感右侧劲风扑面,陈青闻声举剑格挡,咣当一声,火星四溅,陈青被巨力撞得开,翻得七荤八素,张智达心知陈青遇险,照着该方向“嘭”的射出一枪,枪火中,陈青看到埋头结印的李道长背后不远处,暗藏的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是一只正在蓄力攻击的兽魃!嘴里忙招呼:“师父,小心后背!”
但李道长却充耳不闻,那只最大的兽魃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背对着它的李道长,陈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另一旁的张智达手忙脚乱的给猎枪上弹,两人都没办法挡住偷袭的兽魃,睁着惊恐的眼睛疾呼。
“小心!”
眼看兽魃钢铁般的利爪就要触及李道长瘦削的脊背,千钧一刻,只听到李道长急语:“天闻意,地起势,雷祖圣地,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警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震,万劫皆消。急急如律令,起!”脚下画的印瞬时金光暴起,如一张金色的网将两只兽魃紧紧缚住;兽魃嘶吼挣扎愈烈,金网愈收愈紧,顷刻间还在嘶吼的兽魃在烈火中化作黑烟散去了。
陈青和张智达瘫坐于地,浑身汗津津的,山间的冷风吹来,两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入夜,三人寻个干燥的山洞安置下,在升腾的火堆旁,张智达看了看被陈青用符箓定住的“张三”,满腹狐疑的问:“李道长,我这堂弟当日明明被兽魃咬破喉咙,脖颈处的伤口还清晰可见,照理说受那么重的伤是不可能活过来了,可今天怎么还能像活人一样行动?”
李道长眼巴巴地盯着陈青手里的野鸡在火上翻滚,头也不抬:“兽魃尖牙上有尸毒,人被咬到后,会全身僵硬而死,死之后遇生人气则会起尸,所以说你堂弟现在已经不是你堂弟,是一具僵尸,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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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达脖子一缩,觉得脖颈凉飕飕的,心有余悸的问道:“那可怎么办?”
李道长咽了口唾沫,往已经够大的火堆里再添了些柴火:“还能怎么办,明天天一亮再找柴火火化,以绝后患,你把骨灰带回去安葬就是”
“师父,你再添柴,这鸡可要烤焦了。”陈青翻了个白眼。
李道长手忙脚乱的抽出两根柴。
张智达无可奈何晃晃脑袋,良久,不再说话。
“烤好了”陈青抹上盐后,对着其他两人说道。李道长着急的撕了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塞满鸡肉的嘴里咕噜着:“这人一老,肚子里的馋虫却越壮了。”
张智达接过陈青陈青递过来的鸡肉,缓缓问道:“李道长,我明天还能跟你俩去继续进山吗?”
李道长吐掉嘴里的鸡骨头,又伸手撕条鸡腿“不行,太危险,明天带着你堂弟的骨灰回家去。”
吃过东西,担心还有其他危险,以防万一,三人轮流值守,就这样三个人和一具“尸体”在山洞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李道长命陈青和张智达找来柴火,将“张三”的尸身一把大火烧成灰,张智达砍了截竹筒装着骨灰,与师徒二人道别后按原路返去了。
陈青背着行囊,和李道长转身往林深处行去,去寻找期颐谷,还有他未曾谋面的爸爸!
师徒按着陈寿算和村民那搜集来的线索,一直向北行进,在山里转悠半天,始终看不到期颐谷的半点影子,难道是陈寿算给的方向不对吗?
陈青忽然停住脚步,警觉的往背后看:“师父!”
“嗯”李道长诺声,沉声长啸:“何方宵小,鬼鬼祟祟跟着我等半日,还不快快现身!”浑厚的声音在山间回响不绝,扑棱棱的惊奇林中群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