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楼,能出现在窗外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谁会跟这么个怪东西走?!杨星洲威吓似的弓起身子朝她哈气,那女人咯咯咯笑了起来,脸上发皱的皮囊几乎挤到了一块,也就在这时候,一阵泛着金光的印拍在玻璃窗上,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鸣,缓缓消失了。
师元白冷冷的看着窗外从床上坐起身,而后从包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分别洒在门口、窗台处,结束后拍了拍杨星洲的脑袋说:“没事了,睡觉吧。”
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连衣裙女孩,杨星洲有些好奇的问:“这里怎么这么多鬼?”
师元白躺下身,把又趴在他肚子上的杨星洲揪下来,圈在臂弯里:“风水太阴了呗,孤阴之地、又是哭口煞,养的就是这些东西。”
杨星洲之前听师元白说起过哭口煞——是风水里的极凶一种,指当地的房屋建筑或者山、像两张嘴在哭泣一样,一但出现了哭口煞,定会犯凶横死,
这地方应当是由山峦形成的哭口煞,加之四周群山围绕,山间的小盆地便会成为聚鬼养尸的庞大尸棺,怪不得会这么荒。
大概是因为师元白撒的那些粉,下半夜再没有什么东西敲门敲窗,杨星洲睡的很香,七点多被师元白抱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干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
师元白离开旅店继续往前走,路上一个活人都没有,全是长满了杂草的荒地和废弃的平房,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才隐约瞧见远处一栋栋的房子逐渐显露出的轮廓。
杨星洲看见有个小石碑上面刻了两个字——谢庄。
这地方处在山脚下,刮过来的山风中夹带着一种像是腌制了很久的腐烂物体混合着新鲜粘稠血液的腥臭,杨星洲对这个味道还算熟悉。
谢庄....是谢清的老家吗?
他们一路往里走,杨星洲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养虫,圆形竹筛中全是蠕动的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路上几乎没有听见村民说话,全都自顾自的养着虫子。
师元白将杨星洲放下来,蹙着眉掐手指算了几下,脸色越发难看:真的在这?谢清真是疯的可以。
“要不现在回去吧?”杨星洲有些不安的用爪子刨土,已经不太想再往前走了
师元白摇了摇头将他抱起。
“已经来不及了。”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处大宅前停了下来。
面前的坐落的大宅子和村里小屋格格不入,这宅子瞧着比师元白店铺那条老街上的住宅还要古旧些,左右两侧楹联上的字迹也是模糊不清,从外观看像是能被文物局管理起来的历史遗迹。
带着股老到没牙的腐朽感。
不等师元白推门,一个老人将门打开,他与其他村民一样脸上面无表情,朝他们点了点头,师元白便跟在他身后穿过三重院落,绕过长廊后他们便到了四方厅。
老人将人带到后缓缓的离开了,然后杨星洲看见了谢清。
师元白眯着眼睛走上前:“尸体呢?”
谢清没有理他,他看向师元白怀里的小猫说:
“星洲,好久不见。”
杨星洲没有应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清的上半身看上去比回忆中的还要苍白瘦弱一些,气质很温和,带着些书卷气,在古旧的老宅中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下半身太过奇怪,杨星洲或许真的会想和他叙叙旧。
谢清的下半身已经不是腿了,而是晃动着的巨大的蝎尾。尾部有五节,像钢鞭一样微微弯曲且向上翘着。而尾部的末端似极了尖利的毒针,看上去极为致命。
脚边有几颗咕噜噜的眼珠。杨星洲才想起蝎子的头中央是有一对中眼,前端两侧有3个侧眼的,想来之前趴在窗户边上的就是这几颗眼珠了。
谢清幽黑的眼睛看着杨星洲,不紧不慢的伸出了手,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过来,让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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