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泽还是不说话,他本以为应该是情|色的一幕,可如今真看到了,心情反而更差了。
柳如烟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又转身就酒柜里找,日本人开的酒店,果然有酒具。
他半蹲半跪在茶几边,把酒具一样一样在茶几上摆好,倒上小五买来的烧酒。
捏起酒杯,递给方天泽。
方天泽不知怎么,竟然哭了……
柳如烟自己把那杯酒干了,“要说怎么伏低做小,我比你懂。”
“别说了……”方天泽吻上他,手中扯他身上的和服,“我不要你伏低做小……”
本应是一场情意绵绵的性|事,就这么让方天泽做的像是没有明天。
柳如烟放任,甚至是鼓励着他的横冲直撞。
是啊,明天,谁知道呢。这乱世,哪有未来。
两个滚烫的人分不清你我,久久不愿分开,方天泽终于折腾累了,可还是不松手,搂着人,吻个不停。
柳如烟问:“你怎么来上海了?”
“再不来,你就让人拐跑了。”
“讲真话。”
“我答应父亲,乔小小回来,我就与她成亲,再不见你。”
“什么?”柳如烟差点坐起来。
“你先别气,听我说。”他却搂他更紧,“我答应的是,‘成亲后,再不见你’。”
“早晚罢了。”
“不是。我联系乔小小了,她早交了洋男友,不会回来了!”
“她家中不知?”
“不知。她人在地球的另一头,鞭长莫及。先不说我,你到底为何来上海给日本人唱堂会?!”
“赚钱。”
“认真点!”他把捏着那人胸口敏感的小点,闹他,“柳老板又不缺钱。”
柳如烟叹息一声:“还不是赌气罢了。”
“那天又不是我要走的。干嘛跟我赌气?”
“我跟自己生气,也不行吗?”
“明日就回吧!不唱了。”
“咦?你这人真是霸道又不讲理,我还没问,你又怎么会出现在今晚的居酒屋?跟旁边日本艺伎,喝清酒吃刺身,聊天也很是开心嘛!”
事到如今,方天泽干脆什么都说了,在国外地下组织怎么联络到他们,这次来上海也是为了故意接近日本人。
“我还真当你是专门来上海找我的。”
“你若是不在上海,我才不来蹚浑水。”
柳如烟叹:“哎,半点不由人啊。不过,我倒是结识了日军特务机关长。可对你有用。”
“有用也不用。”
“嗯?不给组织提供情报了?”
“若是要你陪酒赔笑去刺探情报,我宁愿……”
柳如烟堵住他嘴,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知道了。”
“知道什么?”方天泽偏偏要说,“若没了你,这世界都毁了,又与我何干?”
柳如烟笑。
“笑什么?”
“笑你狂。”
“还有更狂的。”他覆身上来,下面又硬硬地顶着他。
“不来了,不来了。你狂,你狂,我错了还不行嘛。”柳如烟推他,这手推在胸口那么软绵绵,反倒像一种鼓励。
他吻上去,堵住他的嘴,他呜呜咽咽地求饶,只会让他要他更深更多更用力。
两个人各自回到天津。
柳如烟的演出依旧,也仍旧三不五时去上海大戏院演出。每次去都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