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赵这才拿了,转身出去。
夜里,外面爆竹震天,只听见孩子们高兴地,激动地,吓得各种尖叫声不断。
柳如烟独自在房里,燃着灯,几百遍地写着:“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在家时,姐弟众多;学艺时,师兄弟众多;出道后,前呼后拥。
似乎打从出生自己还真没这么冷清过。
他知道,即便现在他走出去,也仍拥趸者众。可外面再热闹,他都不想要。他只想着那一人。
温了酒,煮了饺子,酒喝了一壶又一壶,饺子却早已凉了。
酒意上来,戏衣披上身,一曲《白头吟》唱得直入云霄。
倦了,和衣而卧。
醉梦里,听见门响,冷风入屋。
一个冷凉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那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声音:“怎么和衣躺在客厅睡着?会着凉。”
觉得自己被有力的臂膀抱到卧榻。
柳如烟知又是他入梦来,最好永远都不醒。
他这次要死死抓住梦里这个人,再不让他走。
那温柔的声音说:“这是喝了多少?”
柳如烟不放手,吻他,冰冷的脸,冰冷的唇,回应他,热烈的。
“不要抓这么紧。我又不走。”
“又是骗我的!”柳如烟醉梦里答,“你夜夜梦里都是这么骗我的!待我醒了,还不是找不到你!”
“书宇,你睁开眼睛看看,真的是我。”
柳如烟摇摇头:“趁我酒未醒,带我远走高飞可好?”
那温柔声音不再说话只与他抵死缠绵。
深夜,柳如烟头疼欲裂,醒来想喝水。
屋里灯未灭,忽见眼前躺着一个人,裸着身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方天泽睁开眼睛:“醒了?喝水么?”
柳如烟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次梦有点长有点真,还没醒吗?
方天泽也坐起来,拉住他的手:“哎,好端端的干嘛打自己?别打了。”
柳如烟也反手抓住他:“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你回来了?”说着就哇地哭了出来。
方天泽忙搂住他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我这三个月没有一日不惦记着你。”
柳如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不解气,抓起他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方天泽忍着痛:“打吧,咬吧。这次是我对不起你。”
柳如烟还是不解气一般,又在他肩膀,脖颈一边咬一边哭。
闹累了,看着他:“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不信似的又咬自己。
方天泽拦住:“真的是我,哎,别咬自己!”他拿起柳如烟的手拍自己的脸说,“你摸,真的是我。”
顾不得问许多,他覆身上来又吻他,只想此生就这么纠缠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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