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请吧。”
严彧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酒,大脑一片空白,未曾料想还能如此操作。他知晓今日计划已然失败,又不可能真的饮下这杯自知已下了春药的酒,只能讪笑地搪塞道:“沈兄……我突然觉得方才在酒席上喝的有些多,头痛欲裂,怕是喝不下这杯了……”
“哦?严兄不愿喝我敬的这杯酒吗?”
“不是,我只是……”
“那便只能由沈某代劳了。”
沈恒煜说完,便端起剩下的那杯酒,仰头干尽。严彧自以为计划失败,没想到又峰回路转,眼前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沈恒煜走到他面前,将圆几上的酒盏扫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
电光火石之间,沈恒煜一手搂住严彧的腰肢,一手扣住他的后脑,有些粗暴地将人压倒在圆几桌面上,撬开柔软的唇瓣,硬是将酒渡入了他口中。
舌尖尝到到酒液特有的辛辣时,严彧浑身一颤,但是沈恒煜的手好似铁箍般制住他的后脑与腰部,让其无法挣扎不受控制地吞咽着酒液。
小腹处感受到被男人身上的一处硬物抵着,就算严彧再迟钝,也知晓那是什么东西。被死对头非礼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着,却怎么也挣不开男人的禁锢,严彧只能无力地捶打着沈恒煜的胸口肩膀,任凭男人的舌在口中肆掠勾缠,双眼紧闭,窒息而导致的红潮漫上脸庞。
男人灵巧的舌勾着他共同沉沦,津液在唇舌交缠中于口腔中交融着。严彧逐渐被男人吻得发懵,他不知道和人亲吻原是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奇异的感觉让他感觉失去自我又欲罢不能,浑身都瘫软下来,仿佛整个人要融化在男人的怀里。
良久之后,沈恒煜才放开严彧的嘴巴。
垂眼看着这人在自己怀中气恼至极,又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模样,凝白的小脸晕着一层潮红,不涂而朱的檀口此时被吻的更加红肿,泛着水光,气息不匀地微张粗喘着,织雾似的纤长眼睫轻颤,一双黑亮的杏眼此时愤愤地看着他,让沈恒煜想到小时候自己养过的小兔子,可爱又可怜。
然而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了,更何况是严彧这只平日就非常容易炸毛的兔子。沈恒煜还没看够怀中人这幅气急败坏的可爱模样,就被赏了一记耳光。
“沈恒煜,你找死!你……你给我滚出去!”
沈恒煜被他打了也不生气,只是故作委屈道:“我是觉琼浆甚好,想同严兄共饮,怎么严兄会如此生气呢?”
这人如此流氓还一口歪理,严彧被他气得头脑发胀,更糟的是男人一番挑逗之下,他饮下的酒中春药药效渐起,感觉浑身虚弱无力,发烫发软,难受至极。
偏巧这时沈恒煜松开怀抱,他虚软无力地自桌上跌下摔了个屁股蹲,瘫坐在地上,很是狼狈。严彧心中也委屈起来,这人轻薄了自己,强喂了自己春药,不过就挨了一耳光,他就如此记恨自己,把自己摔在这冰冷的地面不管不顾了,果真狼心狗肺。
严彧又想起先前的种种,他第一眼见到沈恒煜的时候本来是很欣赏他的。毕竟他人长得这样好看,才学又同自己不相上下。但哪知他性子如此恶劣,自己不过就是气不过他出风头呛了几句,顺着自己服个软也就消气了,奈何这人次次都与自己对着干,还出言讽刺,半点不肯让步,处处招惹他。如今更是被人压着强吻,被欺负到这般田地。
严彧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他眼底很浅,此时心中怨怼,身子又烧的难受,杏眼登时变得湿漉漉的,委屈又气恼地看向沈恒煜,惹人怜爱的紧。
沈恒煜被他看得心中一软,慌忙蹲下身子又将人揽进怀里,安慰道:“严兄怎么了?怎么脸这样红,可是身体不舒服?”
严彧本想推开他,骂他滚,让他不要管自己。可是沈恒煜微凉的手掌探到他被汗沁湿的额上,手臂紧紧抱着他发烫颤抖的身子,都让他觉得很是舒服,不忍挣开,辱骂到了嘴上也变成了含怨的娇嗔:“你走吧,管我做什么。我被摔死气死你才高兴呢!”
沈恒煜听了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却不复先前的客套有度,是真得笑得不能自已,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严彧心中更加难过了,他都这般难受了,这人还这样笑话自己,手肘冲那人腹上顶了一下,气恼道:“你还笑!”
沈恒煜吃痛哎呦叫了一声,捂着小腹缓了一会才克制住笑意,又把人搂进怀中道:“我是笑我的彧儿明明算计起我来这么聪明,怎么在感情上这样迟钝,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沈恒煜看着怀里震惊地睁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人,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微笑诚恳地继续说道:“我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简直就像仙子一般。脾气又差得很,一点就着,偏生嘴巴又笨,被人噎住了就炸毛。生气的时候眼尾红红的,好像要哭出来一样,可爱得紧,总是让人忍不住逗一逗。”
严彧觉得脑子都被烧得有些不清醒了,让他怀疑这东西是不是会传染,连带沈恒煜的脑子也烧坏了。听着沈恒煜一脸真诚地告白,严彧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这人说着喜欢他,但是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在惹自己生气,欺负自己而已。
然而反应过来之后又更是震惊,震惊于自己得知这个男人喜欢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恶心,甚至夹杂着一丝开心和欣喜。可是他明明这么讨厌眼前这个人,刚刚还恨不得让他名节扫地。
严彧心中一团乱麻,可他绝不肯承认自己因这告白有一丝丝的心动,倔强道:“你不要脸,谁要你喜欢!”但身体被春药折磨着,又很是诚实,微微颤抖着又往那人怀里钻了钻。
沈恒煜察觉到着细微的动作,嘴角笑意更浓,柔声说道:“好好好,严兄说什么便是什么。来日方长,沈某会慢慢努力的。只是看严兄现在实在虚弱难受,要不要我抱你去床上歇息一会?”
四肢虚软无力,严彧觉得身体空虚得要命,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渴望着什么东西却不知到底想要什么,只能循着本能死死拽住沈恒煜的衣角。
额头上渗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严彧轻轻颔首,眼眸镀上一层水雾有些迷离,看不清沈恒煜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窃笑,将娇弱虚软的人轻松打横抱起,走向内室的床帐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