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时霖千和季落铭各忙各的。时霖千忙着官司的谈判结尾,没时间给季落铭打电话,季落铭是故意不想时霖千,因为他最近只要想到时霖千,都忍不住想到那晚的事情。
直到半个月后,时霖千忙完真的先回国了,他给季落铭发消息,不见回复,于是直接打电话过去。
接通之后,时霖千问:“在忙吗?”
季落铭:“对,在帮教授查资料,没来得及看消息,不好意思。”
问他:“你回国了吗?”
时霖千:“嗯,回了。”
季落铭自嘲笑了一声。
时霖千问:“怎么了?”
“没,本应该是我在国内等你回来才对,现在变成了你等我。”
“忙完就回来吧,你太听话了,我担心在外面太久,会被人拐走。”
“不会。”季落铭否认再强调,“不可能。”
时霖千听见季落铭挪开椅子走动的声音,几秒之后,电话里传来:“主人,我很想念您。”
时霖千回复:“我也是。”
电话里听出了轻笑,最后季落铭说:“我怕之后会很忙,您不用给我打电话,等我回国了,我会跟您联系,毕竟......”
“毕竟回去我得讨要支票了。”
时霖千觉得没什么,他刚回国同样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一声“好”直接答应下来。
这通电话又弄得季落铭思绪不安,坐在电脑面前常常想得出神。
Roben看出了他接连几天低落的情绪,晚上洗澡出来准备睡觉,他路过季落铭的房间,倚在门口问:“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看起来你情绪不太好。”
倒在床上的季落铭坐起来:“Roben,我想我该回国了。”
Roben惊讶:“Why?我以为你会在这住很久,况且现在有你在,我们的项目有了小进展。”
他走进季落铭房间:“是你那位dom回中国了吗?”
季落铭又躺倒:“对。”
Roben不想放他回国:“不行,你就说你要在这边读研,不回去了。”
季落铭被逗笑:“我跟他说过要回来上学,不过这是将来的打算,我还是要回去一趟,考虑好再决定。”
“你想他了?”Roben问。
季落铭反问:“你有想你的partner吗?”
“这不一样,我和他多少年了,住的又不远,只是不想见面。”
“也对。”季落铭又看Roben,“我说,如果我回去是未来和他确认恋人关系,你会觉得奇怪吗?”
Roben不解:“恋人?你们是单纯玩游戏还是谈恋爱?”
季落铭说:“是认真的。”
“你确定你们的关系有保障吗?Ming,dom可是最会玩的,你要想清楚,你喜欢的可能只是他以dom的身份对你好。”
季落铭微微皱眉:“不是的......他日常对我也很好。”
Roben说:“你口头上的表达不太能让我信服,但是你心里认为是这样的话,我有希望这是好事。”
“总之,如果你要回去的话,尽早跟Mo教授打声招呼,他估计还要留你半个月才肯放你走。”
“嗯,好,明天我就去说。”
Roben最后道了晚安走出房间。
第二天,季落铭和Mo教授说了回国,没想到Mo教授反应并不大,只是好心劝说季落铭回来申请读研,季落铭先答应下了,倒没保证能很快回来。
之后十天,季落铭待在学校里,回归早睡早起的作息,帮Mo教授的空余,还去教室蹭了几节虚拟建模的课。
他似乎重新找回了上学时最佳的学习状态,内心的浑浊焦虑忽然就沉淀了下来。
去机场那天,季落铭也没给时霖千说过要回来的消息,时霖千或许还以为他要待很久,他要给时霖千一个惊喜。
飞机上做不了太多事情,大部分时间本该用来休息调整,季落铭这次却兴奋的不像话,他开始计划见到时霖千该如何告白。
他甚至写了几个用来表白的程序代码,独属于他为时霖千设计的。
漫长的十二个小时,飞机到达国内领空,此时传来广播,机场范围突降暴雨,加上夜间飞须等待雨势减小后降落。季落铭往舷窗外看,一片乌黑,或许飞机正身处云层之上,若是在晴朗的夜里,应该能看见地面城市的灯光。
一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季落铭本以为雨会停,没想到出了机场,风雨又开始造作。
“不好意思,飞机晚点降落,久等了。”季落铭对司机说明情况。
“没事,像我们借机场单子的,飞机晚点是常有的事,今天暴雨,我都做好等几个小时的准备了。”司机帮季落铭把行李搬上车,随后季落铭坐上驾驶座后面的位置。
凌晨的网约车,司机也没有白天的精神劲儿,只顾专注开车。季落铭生了困意,头仰靠后座,只等着到达目的地后让司机叫醒。
半睡半醒之中,季落铭在想回去联系时霖千的情形,他可以在见到时霖千的前一分钟,告诉时霖千他回国了,可以在挂点电话了后一分钟出现在他面前,以恋人的身份,叫他时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