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杀不了她。
那如果……开膛破肚,将她生生取出来呢。
只一想到那种血腥的场面,思妄就牙齿发颤,怕得手抖。
他还是不敢。
做了场噩梦,思妄身心俱疲,还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汗津津的难受,他正要起身,却碰到了身边硬硬的物体。
男人随意看了眼,浑身僵住。
一本陈旧的书籍放在他的床侧,周边起了点褶皱,写着四个字,但已被荤腥的血液沾染,看不清了。
这本书……是他梦里看见的。
现在,却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侧。
里面是关于所有的秘密。
思妄拿起那本书,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翻开了第一页。
【看者勿喷,喷者自负,否则天打雷——】
才看到一小行字,那些黑墨写的字就开始扭曲,像是一种黑色虫子一样,在纸上扭动聚拢,最后变成了一团黑墨。
思妄皱眉,继续翻了下一页,然而第二页满行的字也开始扭曲聚拢,变成一团污黑的墨水。
他就算看得再快,也只能看到两行字。
前两页似乎提到了他不认识的词,什么作者,什么粉丝……还有崇笙的名字。
“醒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
思妄一惊,将书收回了袖口,“醒了,什么事。”
“药浴。”
齐大夫在门外提醒。
思妄怔了怔,点了下头,就见齐大夫推门,提着一包药走进内帘。
似乎是察觉到思妄不喜欢他那张脸,齐大夫见思妄的时候便都带着面纱,衣衫纤尘不染。
思妄跟在他身后,见他把一味味的药材依次放入浴桶,想起梦境里的事,原有的期望却都没了,便冷嘲道:“不用这么费心思了,那玩意杀不死的。”
大夫一顿,又自顾自地继续放药材:“你身上有伤,这药是为你疗伤用的。”
思妄愣住,表情逐渐难堪:“你都知道了?”
“嗯。”齐谟颔首,将热水倒入木桶中,一如既往地淡定。
“……你……”思妄喉咙有些干涩,将后面那句“不觉得恶心”咽回了肚子里。
在他眼里,齐谟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在齐大夫眼里,他也只是个不能再陌生的外人。
有什么必要去问。
齐谟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适宜,才道:“衣服脱了,进去。”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走。”
思妄沉默不语,当着齐谟的面就将衣服脱了,旁若无人地跨进了浴桶。
温水渐渐没入身体,擦伤的地方被药水清洗,有些轻微刺痛。
那肿起的胸口上是新添的咬痕,乳汁原先被吸了个干净,如今又有些鼓起,盛满了腥甜的汁水。
身体肌肉构造完美,皮肤从健康的麦色蜕变成一种暗红色,像是经常被滋润过。大腿内侧软肉上有鞭痕,下手很重,红一道紫一道,而隐于阴暗处的地方更是惨烈,红肿热痛,长着小口,被捅得几乎合不上,药水渗入身体里,弄得那里有些鼓胀。
他腹部看似已有六月孕妇那样的大小,微鼓着,坐下的时候不方便,就只能仰着头倚在木桶上。
长发被一双手掌握,温热的水淋过额头,顺着脸颊滑落,身后那人声音清淡:“闭眼,泡好后会抱你出来。”
思妄一声不吭,闭着眼睛靠在木桶上,淡淡道:“你对你妻子有这样吗?”
“并无,只是对你。”
思妄心口一跳,莫名想睁眼看看那人是何等表情,却被一双手挡住:“别动。”
思妄只好作罢,躺在浴桶里,温水漫过胸膛,那人指尖穿过他发隙的温度弄得他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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