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恶意的惩罚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天色将亮,思妄几次三番都想从那人身下爬出来,但双腿被楼俞死死摁着,力气大的几乎将他拧碎,他毫无可以挣脱的力气,狼狈地匍匐在地下,被迫接受那人疯狂的撞击。
痛苦的闷哼伴随着低沉的喘息,思妄双手紧紧抓着枫叶,青筋暴起,手腕上全是青紫的痕迹。
清晨的冷风卷袭着身上的热度,一直在体内肆意横行的凶器却火热的昭示着它的存在,思妄额头冒着冷汗,脸色惨白,近乎昏厥,但每当他一闭上眼,就都被那人掐着腰重重的深顶,他几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脸色白红,汗水糜烂流下,仿佛陷入冰火两重天。
随着天色的明亮,那双灰眸也逐渐归于白色,暗淡的瞳孔微微转动,视角慢慢清晰,楼俞依稀看到那人顺着尾椎滑下的汗珠,流入他们相连交合的地方,白浊被撞击得在那人股间狼藉密布,红肿的臀部上还留着他的痕迹。
清楚看见思妄在他身下无意识地发抖,喘息声微弱破碎,黑色的双目混乱,嘴边的涎水淌落。
像是被操得失了神,完全弄不清自己这是拜谁所赐,手指还颤颤地揪着那人衣角不放,思妄艰涩吞咽着津液,嘴唇干得开裂,低哑地念着:“渴………”
身体流失水分严重,若不是看到白日升起,他觉得自己快熬不过去了。
楼俞看了他一会儿,咬破唇内的肉,鲜血充斥口腔,低头吻了下去,流过舌尖的味道腥甜,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微微挤压着,新鲜的血液滋润着干涩的唇瓣,腥涩无比。
汲取着来之不易的甘露,思妄急切地吸吮着那人的舌尖,不觉发出隐晦的水声,他闷哼了一声,发梢上全是凌乱的枫叶汗珠,眼圈略红,明明被人折腾成这样了,却异常依赖凶手,毕竟现在唯一能给予他生存希望的,只有这个人。
“思妄。”楼俞微微抬头,俯视着他,低声喊了一句。
思妄有些急躁地凑过去,嘴边的血被他舔的干净,却还是干渴,本想再喝点,却被楼俞捂着嘴,按着腰往身体里重重抽插了十几下,顿时眼圈湿红,泪水顺着指缝流下,声音破碎不堪,下身不自觉地收缩发抖。
楼俞抱着他,喘了口气,有些出汗,他揉了揉思妄的发梢,轻声道:“我是谁。”
随着第三次的内射,鼓胀的腹部再也装不下那么多的白液,身体下意识的痉挛,从被堵住的地方慢慢流出来,思妄失神看着地上掉落的枫叶,做不出任何反应。
楼俞显然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回应,慢慢退了出来后,欣赏了一会那人的模样,又低喃一句:“要是能把你关着操一辈子就好了。”
阳光顺着浓密的树梢洒下光斑,印在那人脸上,狭长的灰眸微垂,衣衫虽皱却不显狼狈,清晨的雨露沾湿了他的发尾,轮廓温柔,似个翩翩少年郎。
他将人用衣衫包裹着,打横抱了起来,思妄渴得发不出声来,一直盯着楼俞,楼俞只能吻了吻他的额间,轻声道:“我可没这么多血给你喝,先回家。”
再度上了马,这次是被揽在怀里的,贴着那人的胸口,思妄仍然混沌不清,晨起的朝露随着冷风洒在脸上,有些寒冷。
楼俞用衣衫替怀里的人挡了挡,反应过来后微微顿住,然而思妄已经下意识往暖和的地方凑去,楼俞骑马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
兴许一直被人用衣衫护着,思妄没一会就睡着了,直到听见马蹄停下,才勉强睁开眼睛。
楼俞一路上都没说话,见他醒来看了一眼,思妄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此刻他身心俱疲,也没什么力气挣扎,像一滩烂泥似的被抱下了马。
楼俞走的很慢,上了木梯,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有些怪异,思妄抬了抬眼,看见那人削瘦的下巴,楼俞皮肤天生冷白,因此脖子上那几道被指甲刮伤的红痕异常明显,思妄手指紧了紧,目光又顺着下颚线缓缓上移,看到了没有血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正与他对视上的灰色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