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科技的午休时间一直到两点,中途几乎不会有人走动,办公大楼静悄悄的,足够睡上一个好觉。从前几天晚上开始,裴译州又回到了失眠的日常中,睡眠时长和深度都很糟糕。
现在躺下来,身体感觉到疲惫,精神却十分清醒。
脑海中不停想着刚才林麓气狠了的反应,和记忆中的那个林麓做比较。
其实还算好,因为他的麓麓就是个容易对自己朋友家人心软的女孩儿,心里惦记着他还是个深受心理伤害的可怜人,并没有说太过分的话,没有扇他耳光。
曾经的林麓可是打过他咬过他的。
裴译州闭着眼,手精准按上肩头抚摸,那里以前被咬出血过,留下的牙印深深留了半个月。
后来在床上再狠,林麓受到的颠簸再重,都没能再咬下那么深的痕迹了。
他又开始回想十九岁的林麓,那一年才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想得太多,裴译州短短半个小时的午休,居然也能做起梦。
梦见咬他的林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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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个强迫性的吻后,十八岁的林麓单方面冷战了好几个月。
她把客厅里、阳台上、洗手间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收进了房间,晾衣服也只晾在房间窗外。
裴译州回到家里,看着空得像样板房的客厅,快要以为这家里只住着他一个人了。
他在家,林麓连洗澡都不敢耽误时间,洗完后穿戴整齐才出来,外套捂住她还在冒热气的皮肤,漏擦的水珠滴在领口,洇湿一片布料。
他在客厅坐着不敢多动,沉默放着音量低到听不清的电视剧。
林麓走得匆忙,擦干头发才想起自己的脏衣服还在浴室没拿出来,于是又匆匆跑回去。
两室一厅的格局,洗手间和浴室是共用的,她打开房门时,发现洗手间正关着门,里面响起水声。
她可能原本不想打扰他,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喊:“裴译州!你出来!”
叫了很多声他都没听到,接着她开始捶门。
裴译州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挤开。
她冲进去把湿漉漉滴着水的衣服提起来,质问:“你拿我衣服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他成年了,对性的认知比她早几年,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质问。
“没做什么。天冷了,你洗衣服不……”
林麓根本不听他解释,扔下衣服逃回房间,只剩他在浴室门口僵硬着站了很久。
然后第二天他就感冒了,倒在沙发上烧得嘴唇干燥额头发烫。
大概是嘴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林麓从房间里出来看他,沉默着蹲在沙发边给他量体温。
被冷落被无视的绝望淹没了他,裴译州眼前发晕,一把拉过她死死抱住,林麓剧烈挣扎着,直到他带着滚烫温度的眼泪落在她脖颈间。
那是他们几个月内第一次接触,他的唇触碰着她脖子上跳动的血管,说着自己都分不清的话,喊着她的名字,眼泪掉得无知无觉,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
林麓逐渐一动不动,最后也哭起来,痛骂着他,骂到最后扒开他肩头的衣服,恶狠狠咬下去。
一个痛着一个大哭着,就这样也没放手,他们紧紧缠在一起,像濒死的天鹅交颈啼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