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在苦肉计之下稍有好转的情况又急转直下了。真是坎坷啊!许家言在心里再次为自己兄弟悲鸣一声。
丁梓潼还在劝:“真醒不了也没事,公司能继续运转下去,你还能趁着空档先和段成聿谈个恋爱尝尝鲜,我看他破烂衬衫下身材还不错,有钱有颜有身材,力气也大,你都十八了也该……唔唔唔!”
许家言捂住她的嘴,赶紧拖拽着人离开。
“麓麓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你看着点你哥,要是有什么事再给我或者医生打电话,我们明天见啊!”
再让这人待下去还得了,裴译州还没醒林麓就要被蛊惑着去尝别的男人了,到时候不得世界大战?
林麓送走他们,肩膀垮下来,站在门口好一会儿。
半响,对着空落落的客厅长出一口气。
然后进了裴译州房间。
其实这是临时布置的侧卧,房间比起她睡的主卧小一点,放了张二米五的床后衬得房间更小。
而且裴译州身形高大,躺着也一大条,二米五的床显得像一米八。
房间只开了一盏阅读灯,裴译州的脸色在米色灯光下倒是看不出苍白了,但眼睑下的青黑在睫毛的阴影里更加显眼。
看来他这段时间确实可能在失眠。
但那也是他自找的。林麓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想。
盯着看了会儿,她又蹲下去轻轻搭上裴译州的手背。
“哥,快点好起来吧。”
不管发生什么,他们毕竟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彼此已经习惯了家人健康在身边的生活。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而言,再失去一个家人都是无法接受的灾难。
她爸妈是车祸走的,虽然不像裴阿姨一样缠绵病床很久,被看着一点点衰弱下去,但她总认为疾病代表着失去的第一步,所以过去裴译州每次生病她都很不安。
想着从前的日子,安静空间里裴译州平稳的呼吸声又像催眠器,林麓就这么守在床边,慢慢睡过去。
凌晨三四点,她忽然有种升空的错觉,眼皮翕张着醒来。
阅读灯被关掉了,房间里黑暗一片,看不见人影,只能感受到熟悉的怀抱。
“哥?”她的意识还落在兄友妹恭的梦里,半梦半醒叫了一声。
“嗯。”裴译州轻轻答应,把她放在床上,但没走,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然后手指滑到脸颊,再落在唇角,抚摸的动作轻柔眷恋。
林麓瞬间就清醒了,想要起身,被按了回去,觊觎已久的目光和柔软薄唇一起压下来。
嘴唇相贴的一瞬间,她的心跳声快突破束缚,更别提有舌尖舔过。
她涨红了脸,挣扎着推开人,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回荡在房间里。
“你又发什么疯!”
裴译州被扇得偏过头去,有几秒钟没反应。
隔着黑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对被捕食的猎物来说很胆战心惊。
林麓匆忙去按开灯,光线亮起的那一刻,她听见裴译州云淡风轻说——
“不喜欢吗?过去我们天天接吻,你不是很喜欢?”
裴某的勾引大计即将进入第三阶段,并且此场比赛将有段姓选手加入——小报记者前线来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