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守在门外,拦住凌波,只放赵时晴一人进去。
还是上次的那间屋子,屋子里还是坐着三个人。
三日不见,佳宜长公主依旧光彩照人,萧驸马依旧风度翩翩。赵时晴把目光落到第三个人身上。
俊男美女的好大儿,依旧.疲惫而沧桑。
赵时晴行过礼,然后笑眯眯地看向萧真:“三日之期已过,不知甄公子可有找到自证的证据?”
萧真正要开口,赵时晴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我昨天新得了一件宝贝,还请长公主殿下过目。”
说着,她便掏出那只装着金锞子的荷包,上前一步,放到佳宜长公主身边的小几上。
佳宜长公主刚想去拿,一眼便看到荷包上那几个脏乎乎的手指印,她一脸嫌弃,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萧驸马见了,冲着赵时晴歉意地笑了笑,拿过荷包,将里面的金锞子取了出来。
“这是.”萧驸马不解地问道。
赵时晴:“殿下和驸马可认得这种金锞子?”
萧驸马把金锞子翻过来看了看:“看着眼熟,但无法确定是不是公主府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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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萧驸马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帕,把金锞子仔细擦了三遍,这才递到长公主手里。
赵时晴的嘴角抽了抽,公主府里若是还有脏得不想要的金子,可以全都扔给她,她不嫌弃。
萧真已经别过脸去了,无法直视,算了,亲生的,又不能重新投胎,就凑合着过吧。
佳宜长公主终于纡尊绛贵地拿起那枚金锞子,不过,她只看了一眼,便冲着门外喊道:“老白,你来看看。”
佳宜长公主把金锞子递过去:“本宫看着怪眼熟的,你看看。”
白嬷嬷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点点头:“殿下好眼力,这是内造府专为咱们府里打造的。”
赵时晴好奇:“这枚金锞子和内造府的其他金锞子有何不同之处吗?”
白嬷嬷说道:“回二小姐的话,这种有外字标志的金锞子,共分为开富贵和笔定如意两种,虽说各府的金锞子也是这两种,可是内造司是了心思在里面的,就拿这开富贵来说吧,二小姐请看,这上面的牡丹共有两朵,满京城已经开府的公主殿下们,唯有咱们殿下是好月圆伉俪情深,因此,也只有咱们府里是开并蒂,其他的公主府,都是只有一朵牡丹。”
赵时晴没有去过京城,也不知道京城里是什么情况,不过,至少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公主们的婚姻都不太圆满啊。
佳宜长公主神情倨傲:“那是自然。”
她的那些姑母、姐妹和侄女们,除了待字闺中的,就只有她有名媒正娶的男人,且,只有一个男人。
其他的,不是驸马死了,就是和驸马和离了,要么从此不近男色,要么就是养了一群男人。
比如她的姑姑福蕴大长公主,早已成了福蕴居士。
还有她的妹妹佳安长公主,和离三次,索性也不想再要驸马了,在府里养了十几个面首。
赵时晴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枚金锞子就是长公主府里的。
萧真清清嗓子,让白嬷嬷退下,对赵时晴说道:“赵二小姐,请问这枚金锞子由何处得来?”
赵时晴微笑:“这枚金锞子的主人有杀人嫌疑,且,她已被灭口。”
萧驸马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解释:“这枚金锞子虽然是长公主府的,可是一年到头,府里赏出去的金锞子不计其数,若是用此物做为凭证,那委实是冤枉。”
赵时晴展颜一笑,拿过那枚金锞子,重又塞回怀里:“我没说这是证物啊,我就是拿给你们看看而已。”
是的,给我们看看,顺便再告诉我们,这是杀人凶手留下的。
(铛铛铛铛,姚嬷嬷碎碎念开始啦,听书的那位,说你呢,快点看过来!)
可能是中间跨度大,看到有宝子还是不明白聂琼华为何要杀死梁王。我觉得已经写得很明白了,不过,还是再总结一遍吧。
十年前,聂琼华帮姐姐对付刘侧妃,害刘侧妃小产,刘侧妃报复她,让她不孕不育,可是姐姐没有为她出头,她出于泄愤,请马道婆帮忙,拐走了小郡主,致使小郡主被害。马道婆也因此捏住了她的把柄,十年后,用这件事威胁她,让她对梁王下手。张嬷嬷发现邻居王家媳妇和假弟弟有染,便以此同样威胁拉王家媳妇入局,李大娘救子心切,又被王家媳妇和情人威胁,又拉了两个丫鬟下场,一起把梁王毒死,毒是马道婆给聂琼华,聂琼华又通过王家媳妇给李大娘的。有人问了,马道婆自己也是拐小郡主的凶手,她为何不怕,反而敢去威胁聂琼华?这就是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个三姑六婆,大不了就逃走,可是聂琼华不能,她要依靠姐姐生活,而马道婆背后也有人指使,至于是谁,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除了皇帝不会有其他人,但是现在也只能先杀光小鱼小虾,还有一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哪怕真想报仇,也不敢找皇帝报仇,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当反贼,报仇的办法有很多,不是提刀杀进宫里才是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