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长公主正想着问问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去救那谢家表姑娘的人会是他。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见后头有人快步跟上来报:“殿下,谢家那位表姑娘前来拜见。”
长公主怔愣了几息:“宋澜?”
她不是刚走吗?
旁边的桂枝,察觉出主子的困惑和迟疑,站出来训斥那传话的小内侍:
“既是拜见殿下,就该规规矩矩的留下拜帖,等殿下得空了再行召见,这样简单的规矩,还要我教你吗?”
小内侍脸色一白,连声音都弱了几分:“是、是谢家那位表姑娘说,有、有重要的事情,想与殿下面商。”
桂枝还欲再说什么教训人几句,长公主抬了抬手:“罢了,许是刚刚散去的匆忙又落了水,宋家丫头掉了什么重要东西,这才回过头来寻,叫她过来吧。”
“那也不该这般没规矩的过来叨扰您。”
桂枝小声嘟囔了句,犹为主上鸣不平。
等抬头看见赵檀眼中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光时,又止住了声。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她好久没见自家主上这样开心的笑了。
赵檀若有所感的偏过头:“桂枝,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文学。”
桂枝低头,心虚又嘴硬:“奴婢没有。”
赵檀明显不信。
她有段时间发现,桂枝总会看一些奇奇怪怪的肉麻话本子,甚至还时不时的学几句来恶心人。
主仆二人插科打诨间,宋澜随着引路的小内侍,往公主府正院的厅走。
路过院子,她一眼就看见了,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正笔直站在烈日下的男人。
瞧这样子,准是被罚站了。
宋澜心里泛起一股疼,愧疚不已。
要说她上辈子唯一对不起过谁,大概就是那个在她落水时,舍命救她上来,却受她连累,白白丢了性命的侍卫了。
上辈子,她打听过很多次那侍卫的消息。
却连人一副完整的尸骨都收殓不到。
想给人立个衣冠冢,都不知其名姓。
甚至死后下了地府,足足两千年的光阴,她也没找到当初那个救她的小侍卫。
指不定就是被那些人,用了什么恶毒法子,给害得连魂魄都没能留下。
念起,宋澜周身的怨气,又止不住翻涌浓聚。
“正罚站”的男人,眼神犀利的朝人看了过去。
随后大为困惑。
她这怨气,怎么还是一点消散的意思都没有。
来不及过去追问,宋澜已经去了厅。
“小丫头,你又回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儿?”
赵檀端坐在上方,语气和蔼:“可是不放心你那表妹跟未婚夫的事儿?”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宋澜摇了摇头。
她在打谢玉窈跟章池的时候,偷偷附了几缕怨气在手上。
眼下看着没什么,不过是正常的红肿,等过几日,红肿转为黑紫,脸部就会逐渐开始溃烂,直到整个人都被腐蚀掉。
报仇这种事儿,她从来就没想过假手于人。
重活一次,也是一样的。
“宋澜厚颜,是想和殿下讨份人情。”
她抿了下嘴,声音微有哽咽:“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实在不关救我那位侍卫大哥的事儿,他也是好心。”
“宋澜想求殿下开恩,莫要责罚他。”
宋澜难得真心的屈膝跪了下去,低下她已有两千年不曾低下的头颅,俯首恳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