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碧收回要瞪出眶的眼珠子,敛身抱起琵琶,在众人的摒气屏息中,一个蹁涟转身,水袖轻扬,却是唱出了一曲繁华,奏响了一夜春梦无痕。
断了弦的琵琶,难道就不能奏响了么?
太小看身为国际间谍的她了。
水袖氲散开,身为蕊,袖为瓣,一层层绽放,一波波荡漾,勾勒起琵琶,湮没的身姿里,传出一句清唱:“看玉杵秋空,凭谁窃药把嫦娥奉。甚西风吹梦无踪,人去难逢。”
好一句甚西风吹梦无踪,人去难逢。
果真是人难逢。
看着眼前的衣袂飞扬,弦清声幽,西门煌心里却是升腾起一股股被耍的懊恼,抬手间,挥出乌鞭,让众人诧异的,打向的却不是台下的幻碧。
乌鞭挥开的,是一只老虎笼。
西门煌驯养的猛兽。
“你敢欺骗于我?”西门煌愤然站起,指着幻碧,对老虎冷道:“司绶,咬死这个狡猾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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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戏子怎能临危不惧。
一个普通的戏子怎能弹响弦断的琵琶。
一个普通的戏子怎能撩动了他的心弦。
所以,不管她是谁,都得死!
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