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穆端华被压着趴在小榻上,上身衣物还好好的穿着,裤子也只退到大腿根,只露出屁股,被打的时候他就湿了,他昨夜被主君幸了两次,今早又幸了一次,已经是肏的很透了,稍微一撩拨都能发情,但他用后穴侍奉的次数不多,主君也只是偶尔兴致上来了玩一玩,实在算不上常用,但昨日他后穴就被塞过东西,现在突然被手指插也不疼。
守在房中的下奴一见正君被侯爷扒了裤子,立刻识趣的赶紧退出去,楚岁朝却叫住了他们,抽出手指在穆端华屁股蛋上蹭了蹭,他对一天之内两次白日宣淫没兴趣,被穆端华回头用哀怨的瞧着,楚岁朝笑着说:“把你裤子穿好,给一屋子下奴看屁股也不害臊!”
穆端华对这话半点认同都没有,他有的他们也都有,只不过是他们没机会被主君宠爱罢了,他自豪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害臊的,穆端华撅着屁股回头看楚岁朝,企图用眼神表达他的不满,殊不知自己此刻脸色微红眼波朦胧的样子只让楚岁朝觉得他骚的不行。
楚岁朝又在穆端华屁股肉上狠扇一巴掌,给他拉上裤子,“起来,一会咱们吃烤肉,庄子上新送来的羊肉和鹿肉,赏着雪吃才有意境。”
穆端华坐起身,想起上次在温泉庄子烤野味,那时候人多,他非常愿意和主君单独在来一次,对楚岁朝说:“前日宫里赏了些贡品瓜果,妾叫人去切果盘,在叫他们做几个解腻的小菜。”穆端华说完叫了知夏过来,简单吩咐了几句,知夏就出去了。
下奴们开始来来回回的忙活,把桌子摆在窗边,没一会把切好的羊肉和鹿肉都端上来,几样果盘也陆续都端上来,怕天冷他们吃了凉胃,知夏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三暖汤。
楚岁朝和穆端华赏着雪吃烤肉,在他接到帖子的同时,穆卿晗也收到了亲王府的来信,表面上只是一些叮嘱他恪守规矩,尽心侍奉的话,穆卿晗把信奉裁开,从妆奁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涂抹在信奉内面,字迹逐渐显现出来,是亲王正君的字迹,叫他暂且忍耐,老王爷会替他想办法。
穆卿晗把信封丢进火盆,很快就燃起一簇鲜艳的火苗,把那信封烧成了灰烬,穆卿晗站在房门口望着空空的院门口,幽幽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咳嗽了两声,肩上一沉,思棋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毛披风,手里被追棋塞了一个暖手炉,穆卿晗昨日回福禄亲王府的时候可能路上着凉,现下生了风寒,身子虽然发热,可他却觉得有点冷。
“侧君本就生了风寒,早饭又不吃,如何能养好病?”乳父在旁看穆卿晗要死不活的样子很是心疼,又生气他不爱惜自己身子,本就底子薄,前些日又大病一场,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又生了风寒,见穆卿晗听不进去他的话,乳父起身把他拉回房里,解了披风把他按做在小榻上,示意思棋挪火盆过来,乳父见穆卿晗眼神有点呆滞,全无往日灵动,知道他在意什么,气恼的说:“侧君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由着性子折腾,若是现在侯爷来了,你就打算这样见他吗?”
穆卿晗低着头轻声说:“反正他也不会来,我病不病有什么要紧。”
乳父不知该说什么,从那日之后侯爷一步也没踏进这院子,难道往日对穆卿晗的恩宠都是假的不成,怎能说不理他就当真不管他死活了呢,病了都不来看一眼,绝情至此当真让人伤心至极,穆卿晗性子虽然有些娇,他也单纯,身子孱弱,楚岁朝若是给个笑脸,穆卿晗能高兴好几天,若是稍微哄一哄,穆卿晗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可楚岁朝若是不理穆卿晗,穆卿晗也能活活伤心死。
乳父记得大夫曾说过,穆卿晗先天不足,胎里带的病弱之症根本治不好,当年老王爷出征讨贼,亲王正君怀着身孕在家,京中有歹人谣传王爷战死沙场,亲王正君受了刺激昏迷多日,到临盆的时候孩子体弱生出不来,好悬憋死在肚子里,还是接生的太医有经验,推着肚子把孩子挤出来,可生下来就是又瘦又小,连哭声都微弱的几不可闻,若是好好养着,让他一辈子顺心顺意还好……
乳父叹了口气,十分担心在这样下去穆卿晗身子受不住,他愁思不断,即便是吃喝在好也难以调养,何况他这些日子也吃不进去东西,神伤心伤之后紧跟而来的就是身伤,俗话说情深不寿,穆卿晗这样长久下去恐于寿数有碍,即便知道他听不进去,乳父还是劝说道:“侯爷从前对侧君极其宠爱,近日许是心情不好,若是侯爷想起侧君的好,定会来看望的,侧君还是宽心为好。”
穆卿晗低头掉泪,颓然的说:“他是嫌弃我了,这不怪他,是我自己身子生的寡淡,性子也不讨喜……”
向来很少插话的思棋在旁忽然开口:“奴实在不忍侧君如此自苦,侧君恕罪,容奴多说两句,侧君说侯爷嫌弃侧君,奴却不这样认为,侧君与侯爷成婚日久,为何之前侯爷没有半点嫌弃的表现?侧君的恩宠仅次于正君,依奴看侯爷不曾嫌弃侧君,反而很喜欢侧君,这次的事情,不妨在想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思棋说完追棋也开口了:“侧君恕罪,奴是旁观者,也想劝侧君两句,侧君性格单纯,爱跟侯爷撒娇耍赖,侯爷都宠溺纵容,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谁家侧君敢跟主君如此放肆的撒娇撒痴?”
乳父有些诧异的看了两人几眼,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他听的出来这里面安慰的成分更多,乳父接话说:“侧君若是自己不爱惜自己,日日如此煎熬,回头坏了身子还怎么给侯爷孕育子嗣?你最近瘦的厉害,岂不是越发寡淡,侯爷看到不会喜欢的,侯爷可是说过想要侧君孕育子嗣的,侧君忘了吗?”
穆卿晗有些迷茫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他真的没有嫌弃我吗?”
乳父和两个下奴都非常肯定的点头,一口同生的说:“真的。”
穆卿晗又低下头去绞着袖子,他知道这三人在安慰他,话说的虽然好听,也有三分是真,道理他也懂,但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无论怎么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还是很难做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们不必为我如此忧心,我知道轻重,我吃饭就是了。”
乳父松了口气,思棋和追棋赶紧出去叫下奴准备饭菜,穆卿晗看着满桌子美味佳肴却觉得毫无兴致,往嘴里塞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味同嚼蜡一般吃了几口他就觉得饱了,他神色倦怠的说:“吃饱了,我去躺会,你们也去歇着吧。”
几人都无奈的出去了,穆卿晗躺在床上拥着被子,想起曾经他和楚岁朝在一起的甜蜜,他悄悄起身,从内室柜子里翻出两个精美华贵的紫檀木盒,从盒子质地就能看出来穆卿晗有多珍视盒子里的东西,这盒子连内衬都是锦缎的,里面是一副画卷,穆卿晗解开拢绳展开,在大片盛放的艳丽花朵中,两个相拥的人影赫然越出,穆卿晗一个没忍住,泪水落在画纸上,他赶紧用袖子去擦,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破了纸张,看着画中人,穆卿晗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口中呢喃着:“爷,妾想你了……”
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惶恐,穆卿晗忍不住又想哭了,他恨自己不争气,可他是真的没有怨恨过楚岁朝的,他爱这个人,刻入骨髓,深入灵魂,他对楚岁朝永远不会有怨恨这种情绪,即便楚岁朝要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躺进坟墓,带着他真诚而炽热爱恋。
穆卿晗把画卷装进锦盒抱着上床,放在自己枕侧,手指流连在盒子上,一直在轻声细语,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为,他猜不透楚岁朝的心思,只觉得自己像是风中蒲苇,飘飘飘荡荡的没个着落,不知道这种没有主君在身边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若是一辈子都这样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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