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楚岁朝收手,他这个勋爵是因尚主承恩而得,一无实权二无封地的有什么好显摆的,不过是虚名而已,他在外从来不摆什么侯爷的架子,在他看来宁安候的身份还不如他太师府嫡子的身份,更不如他金科状元的身份,而且楚氏父子向来低调,他可不会在外面惹人关注。
“贤弟请!”祝蛟白刻意以兄弟相称,意在拉近两人的关系。
楚岁朝跟着祝蛟白进了少持府,一路被引进待客的正厅,香茶已经备好,楚岁朝与祝蛟白落座之后,祝蛟白对楚岁朝说:“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何府,那次之后何路遥有没有在为难于你?”
楚岁朝对上次祝蛟白的帮助很是感激,他笑着说:“祝兄不用担忧,我与何路遥平日里基本见不到面,元日宫宴上倒是见过他一次,不过我们是不说话的,他哪来的机会为难我。”
祝蛟白又问:“当时在场的姜元青,你可还记得?”
“代州总督之子,金科一甲第四名,年节过后他也是要进翰林院的,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我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如今正四处钻营,听说前些日子他跑叶府跑的勤快,叶擎文新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是我等的上官,他怎么能不去巴结一下。”楚岁朝话说的不客气,转而又问祝蛟白:“兄长何故提起此人?”
“自然是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祝蛟白神秘一笑,拿出一本小册子,对楚岁朝说:“代州总督近年的受贿明细,想必你会感兴趣的。”
楚岁朝略感诧异,接过来细看,好家伙,一笔笔细帐记录的清晰明确,什么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送了什么,接收人是谁,全都写的清清楚楚,受贿数额之庞大令人瞠目结舌,若是给代州总督看见,非得吓破了胆不可,这东西若是送到陛下面前,能要了代州总督的性命,楚岁朝手有点发抖,不禁问祝蛟白:“这,这……你是怎么弄到的?”
祝蛟白没有回答楚岁朝的问题,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笑眯眯的说:“岁朝,东西就交给你了,什么时候用,怎么用,全凭你做主。”
楚岁朝捏着小册子,手有点发抖,他不知道祝蛟白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东西交给他,拿捏了这样的把柄,代州总督就是国师府的走狗,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这无疑是天大的好处,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祝蛟白,虽然没问出口,但明显是心存疑虑的。
祝蛟白以袖掩唇,轻声咳嗽了一下,似乎是不想为楚岁朝解惑,他侧过头回避楚岁朝的视线,继而提起别的话题。
楚岁朝也没有刨根问底,他知道国师府与太师府暗中交好,但这样的东西说给就给了?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两人闲聊一阵,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祝蛟白请楚岁朝到暖阁用晚膳,楚岁朝有点犹豫,暖阁的位置在后宅,虽然他知道祝蛟白没有娶正君和侧君,但万一人家有侍妾侍奴之类的住在后宅里,他这个外人进去也太失礼了,就想要推辞。
祝蛟白当然知道楚岁朝的顾虑,他笑着说:“我的府邸后宅是空的,岁朝不必多虑,走吧。”
楚岁朝略微犹豫之后点点头,若是后宅里没人那就没问题了,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进人家的后宅的,不过……祝蛟白好像有二十五了吧,怎么还没成婚呢,好像国师也是如此,国师说是玄门禁忌,侍奉神灵必须身心洁净,所以他终身不娶,陛下也是因此对国师格外信重,据说身边连个侍寝的都没有,看来竟是真的,让楚岁朝有点敬佩了。
倒是进后宅的时候,祝蛟白把跟在楚岁朝身边的踏雪和染霜给拦了下来,温声对楚岁朝说:“这里面……不方便他们两个进去。”祝蛟白说完见楚岁朝面色犹豫,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给楚岁朝,“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楚岁朝接过书信拆开,是楚太师的字迹,上面只简单的对楚岁朝交代可以信任祝蛟白,楚岁朝细看了一下,有他们父子两个使用的专属的标记,书信倒是真的,这更让楚岁朝疑惑,似乎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切都感觉非常诡异,他吩咐踏雪和染霜在外面等候,跟着祝蛟白进了少持府的后宅。
酒席间祝蛟白频频敬酒,但楚岁朝在外面赴宴饮酒从来不多喝,他不喜欢失去理智的感觉,何况他不是贪杯的人,但今日的酒后劲似乎有点大,没喝两杯他就有点晕乎乎的,楚岁朝便不肯在举杯了,莫名觉得祝蛟白眼神怪怪的,怎么像是含情脉脉?楚岁朝后背发寒……
祝蛟白眼神幽幽的看着楚岁朝,见他眼神迷离,身形不稳,祝蛟白微微一笑,声音低低的说:“虽然果酒口味清甜,后劲还是很大的,来,我扶你去躺一会。”
祝蛟白把楚岁朝扶进主院里,看着楚岁朝似乎醉的厉害,动作轻柔的把他放在床上,俯身在楚岁朝唇上印下一吻,牵起他的手说:“坏弟弟,我也是你的哥哥呢,将来也是你在朝堂之上最忠实的盟友。”
楚岁朝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那果酒后劲太大了,他似乎脑子迟钝了,有点困,感觉自己好像躺下了,有人在给他脱衣服……
祝蛟白在楚岁朝身后坐下,把他抱在怀中,在楚岁朝耳边小声说话,“我是不会在你喝醉的时候做什么的,毕竟这么美好的事情,要是你神志不清,我会觉得遗憾的,乖一点,哥哥抱你去沐浴。”祝蛟白把楚岁朝衣服都脱掉,解腰封的时候,看到腰封上绣着精美的如意云纹,但内衬的边角绣着一个华字,祝蛟白撇了下嘴,把腰封丢到床下,抱着楚岁朝往浴室走的时候,一脚踩在了腰封上。
楚岁朝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泡在一个超大的浴桶里,这浴桶大的出奇,里面泡了两个人还有富余,水面上飘着好多花瓣,楚岁朝抬手抓了一把,大冬天的这些花瓣应该是暖房里培育出来的,楚岁朝的对面,正坐着祝蛟白,水线在两人胸口的位置,正好被楚岁朝看到祝蛟白胸前那若隐若现的勾人弧度,被震惊的呆愣当场。
祝蛟白唇角轻勾,抬起手据了一捧水洒在肩头,正好撩开了胸前水线上漂浮的花瓣,让楚岁朝清楚的看到了他又肥又嫩的奶子,在楚岁朝怔愣的表情中,弹了一滴水珠在他脸上,那一抬手端的是风情万种,骚媚入骨。
楚岁朝抹了一把脸,有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画面,觉得面前的少持大人被掉包了,要不好好的国师府少持怎么会变成一个双子呢,楚岁朝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木着脸喊了一声:“呔!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少持大人,还不快快显出原型!”
祝蛟白‘噗’的一下就笑出声来了,栖身上前,动作轻轻柔柔的,一只手臂环上楚岁朝的肩,用胸前软软嫩嫩的奶子磨蹭他胸膛,另一手从楚岁朝的额角抚摸到耳垂,又从脖子抚摸到肩胛,而后落在楚岁朝后腰上,贴着他耳侧轻轻的呼出温热的气息,嗓音低沉的说:“你怎么这么招人疼,让我快要把持不住了……”
楚岁朝浑身僵硬,实在是这件事的冲击太大了,祝蛟白是个双子,隐瞒身份在朝堂上绞弄风云,那么国师呢?他知道吗,还是说国师也是……楚岁朝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在有就是君父的信,告诉他祝蛟白可以信任,那是不是说明君父也知道这件事?甚至君父有意促成当下的局面?楚岁朝忙着天马行空,对于祝蛟白的一系列狐媚勾引无动于衷。
祝蛟白没有得到回应,顿时有点慌,表现的在如何从容淡定他也是个雏,只觉得身子热的厉害,下身酥麻淫痒,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楚岁朝的配合,他之前做过的功课都白费了,祝蛟白有点委屈的问楚岁朝:“你为什么一点反映都没有?你讨厌我吗?”
楚岁朝摇摇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但他没有回答祝蛟白的问题,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细问的好时机,楚岁朝生平第一次有点不知所措,祝蛟白都光着身子钻进他怀里了,他却不知道该把对方怎么办,楚岁朝觉得若是他顺水推舟,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他又不缺侍寝的人,好像没必要在外面与旁人有过多纠缠。
祝蛟白咬咬牙,往前挪着身子跨坐在楚岁朝腰间,生疏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双臂环抱住楚岁朝,小心翼翼的用下身滑腻的小逼磨蹭楚岁朝下身,刚一接触到那半硬的硕大他就打了个机灵,因为皮肤接触到的时候他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似乎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下身去了,紧闭了二十五年的幽穴一下子活过来了一般,痒的钻心,很想要有个粗大的东西捅进去,狠狠摩擦一番,他忍不住轻声祈求:“岁朝,你不想要吗?你看看我,摸摸我,别这么冷漠……”
楚岁朝在心中暗骂,他真不是冷漠,只是不愿意招惹麻烦,但这并不代表他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他又不瞎,眼前人皮肤莹润嫩白,在璀璨的夜明珠照耀下散发着暖白色的柔光,不停扭动磨蹭他胸膛的奶子又软又滑,连下身都是火热的,可想而知那饥渴的小骚逼有多销魂,楚岁朝鸡巴都被他磨硬了,最最勾人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祝蛟白平日里一副清冷矜傲的模样,与如今这副淫荡求欢样子的反差,简直是让楚岁朝欲火沸腾,他犹豫了片刻,抬手推了祝蛟白一下,嗓音沙哑的问:“你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我面前,不怕我揭发你吗?”
“你看看我,你忍心揭发我吗?若是你狠得下心,就去吧……”祝蛟白现在心思都放在楚岁朝身上,哪有心情解释太多,说完他不满的一口咬住楚岁朝的肩,唇齿间那一点细嫩的皮肉被他蹂躏的发红,身子扭的更妖娆了,像只发情的淫兽,带着几分深入骨髓的浪荡,他自己却全然不知。
楚岁朝‘嘶’的抽了一口冷气,终是把手落在祝蛟白的腰上,咬着牙说:“轻点,疼了。”他想起君父的信,若是君父有意促成此事,那其中定有深意,楚岁朝决定按照君父的意思办,他为楚氏做过太多牺牲,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只是睡一个双子而已,他就当一场艳遇,对这一切他并无怨气,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祝蛟白傲娇哼唧了一声,放开楚岁朝肩头的皮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几下,柔声说着:“不疼了……”双手抓着楚岁朝的双手按在自己奶子上揉按,低声问:“软吗?”又把莹白的肩头凑过来蹭楚岁朝的唇,“给你咬回来好不好?”
楚岁朝没咬祝蛟白的肩头,手心里的触感软嫩滑腻,这奶子肥的像是要把他的手吸住一般,让他越发欲火膨胀,楚岁朝问:“你明知道我府中正君侧君都有,如此这般行径是要破了身子做个外室吗?”
外室,连侍奴都不如,侍奴好歹有个正经名分,外室却是养在外面的玩物,进家门都不配的存在,楚岁朝如此问话显然是有心试探。
祝蛟白闻言并不恼怒,他眯着眼睛看楚岁朝殷红的唇瓣,轻笑一声,慢悠悠的开口说:“我将来要继承国师之位,一辈子不能嫁,我选择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当我是外室那我就是你的外室咯,不过在我心中,我当你是主君,而我,就是你的正君!”
楚岁朝被祝蛟白一番言论震惊到了,还能这样,什么‘就是你的正君’?狗屁,那他家里的穆端华算什么?楚岁朝嗤笑道:“你这算不算厚脸皮?你也不怕旁人笑话。”
“这怎么能算厚脸皮呢?我说了,是在我心里的定位,与旁人有什么关系?”祝蛟白有点脸红,这件事不会被旁人知道的,但祝蛟白明白,楚岁朝说的旁人就是楚岁朝本人,他用力抱住楚岁朝,用刻意伪装的恶狠狠声音补充说:“你不许笑我!”随后不满的故意撩拨楚岁朝,手在水下握住他已经硬起来的鸡巴,用指腹揉他鸡巴顶端的马眼,在楚岁朝耳边用充满诱惑的嗓音低声说:“我的主君,我的爷……不打算临幸妾吗?妾身下的淫穴痒死了……”
楚岁朝觉得鸡巴痒痒的,想肏逼,他对祝蛟白说:“想要你就自己来。”
“……”祝蛟白有点迷茫,他虽然知道该怎么做,但他不想这样的,他希望他们的第一次在床上,楚岁朝亲昵的抱着他,软声安抚他,温柔的进入他,过程充满激情,也可以凶狠一点肏他,让他哭叫求饶,但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温存,而不是这样在浴桶里,像是对待低贱的玩物一般,随随便便就要了他。
祝蛟白的想法不敢说出来,一切只是他心里的妄想而已,楚岁朝怎么对待三皇子他不知道,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正君,他只是见不得光的,连个正经外室也算不上……
祝蛟白有些自我厌弃,他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一辈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楚岁朝在一起,哪怕是做个低贱的侍奴都不行,忽而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豪言壮语都成了笑话,祝蛟白不知道楚岁朝是怎么看他的,或许只是一个送上门的玩物,他和父亲是一样的命运,拼了命的为楚氏筹谋,甘冒奇险不惜舍命,只为了主君的一丝眷顾,何其可悲……
楚岁朝也发现了祝蛟白的情绪变化,他倒是没想过因为他半开玩笑的一句话让祝蛟白心里这么难过,毕竟这么多愁善感的双子真的不多,也是楚岁朝平日里对他后宅的双子们都不怎么在意,那些人不用他费心去哄,一个个乖巧的很,而且他们也没有关于身份不正经的顾虑,所以楚岁朝是不能理解祝蛟白的心情的,只是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祝蛟白也知道自己是多想了,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即便是被楚岁朝轻贱,他也认,反正他就是认准这个人了,在楚岁朝的认知里,他们相识不久,可他关注楚岁朝很多年了,在无数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他贪婪的窥伺着这个人,迅速调整好心态,祝蛟白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微笑,柔声说:“没什么,只是妾有些惶恐呢,毕竟……”祝蛟白暗示一般在楚岁朝鸡巴上略重的撸了一把,接着说:“爷这里生的太大了,若是让妾自己来,恐怕……”
楚岁朝被祝蛟白如此自然的转换称呼有点不适应,少持大人却似乎半点不在意,就如同楚岁朝家里后宅中人一般,叫他爷,自称妾,楚岁朝挑了下眉毛,对祝蛟白的称呼变化不置可否,可他却从祝蛟白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其实是怕的,那脆弱的哀求呼之欲出,楚岁朝犹豫片刻,他双手环住祝蛟白的身子,很是温柔的对他说:“别怕,我教你,慢慢来。”
祝蛟白瞬间扭过头去,他不想让楚岁朝看到他眼中的泪意,他受不了楚岁朝对他温柔,那会让他忍不住献出一切,若是楚岁朝还像刚才那样对他,他或许还能装一下淡定,但楚岁朝如此,他会装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