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谦跪于院中,闻言怒道:“胡说,我父王几时谋反了,何来罪证!”
话音刚落,杨思绵从旁边起身,缓缓拿出昨日从书房偷来的一段刺绣,交予文信侯:“爹,罪证在此。”
文信侯接过刺绣,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押走。”
殷谦只穿了件中衣,此刻竟察觉不出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禁军涌入王府,带着铁链跌跌撞撞走至府门,忍不住转头。只见杨思绵亦站在文信侯身后看着他,神色如常。
整整七年,千言万语,唯剩一句茫然自嘲:“思绵,原来你是文信侯之子。”
三日后。
鹅毛大雪飘了整整一夜,天刚明时,雪停了,风犹未止。
破败的王府挂满缟素,寒风卷起白练,地上金银纸四下乱飞。“碰”一声,朱门被人大力推开,所有人连滚带爬慌张地扑倒院中漆木棺材旁。
禁军统领姜悦城站于庭中,手执圣旨,厉声道:“宣王与宣王妃秦氏畏罪自尽,宣王府余人本应伏诛,然今上念及骨肉亲情,特发赦令免死罪,宣王之子殷谦废为庶人。”
身穿孝服的小王爷殷谦跪地接旨,抬首,双眸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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