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在快乐与喜悦的洪流里沉沦。
他对李存嗣的喜爱俨然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对被给予的一切都慷慨接纳,用热乎乎、粉嘟嘟的嫩穴紧紧裹着对方、缠着对方,挑逗地李存嗣精神百倍、热血沸腾,恨不得将阿狸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日光一点点的褪下去,月光慢慢攀上来,但这种外界的细枝末节的变化对他们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连阿狸都忘了要禁声,只管在温暖的、暧昧的车厢里倾吐自己的欲望。“啊...李存嗣...嗯,再来。”李存嗣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由下至上地顶弄,阿狸扬起散着发的头,将优美的脖颈献祭了出来,王爷含着他小巧的喉结,一边舔舐一边挑眉欣赏他的媚态,笑着道:“阿狸好厉害啊,吃的好深。”
阿狸在颠簸中低头去吻他,李存嗣抓着他的臀肉,抬头跟他接吻。与下身狂野的动作不同,他们吻的小心又轻盈,唇瓣只是轻轻贴在一起摩挲,偶尔舌尖会在空中接壤,一派的浓情蜜意。
李存嗣发狠似的弄,最后一些精元也毫不客气地浇灌在了阿狸的体内,烫地阿狸哼哼了两声,随即便脱力般地垂下美丽的头颅,李存嗣又扳过他的脸,凶狠地咬吻他的双唇。
阿狸整个人都迷糊了,狂热持久的欢爱让他累极了,他眯着双眼,似乎立刻就要入睡。
李存嗣抱着他,静默了一会儿,等自己冷静了,才慢慢抽出那作祟的肉刃来,见阿狸腿间一片狼藉,又是精水又是指痕的,竟少有的生出点类似于懊恼的情绪来,想着阿狸毕竟是初次,他不该如此忘形。
李存嗣扯过自己的亵衣,沾了点清水慢慢为阿狸清洗。阿狸已经完全睡着了,气息逐渐沉重,偶尔鼻尖会轻轻抽动一下。
李存嗣嘴角始终含着一丝笑,他动作轻柔地用宽大外服裹住阿狸,将他稳稳抱在怀里,手指仍不满足似地在阿狸光滑温热的肌肤上抚摸,那种自指尖而起的餍足感使得李存嗣舒心极了,这感觉着实陌生,却让人甘心沉沦。
然而,当满腔欲望发散而去,另一些,讨人厌的东西就又浮现了,李存嗣将头后仰靠在车厢上,慢慢地琢磨着事情。
一夜好眠。午时热烈浓郁的阳光铺满车厢,将阿狸从甜梦中唤醒,他皱眉轻嘤了一声,立刻就有一只宽厚大手覆在他双眼之上,想为他遮挡阳光,奈何光线实在是强,阿狸还是睁了眼。“醒了?”李存嗣一手支在膝上,另一手沿着他的额头、眉间、鼻梁慢慢向下走,最后来到脖颈,用指尖在肌肤上画圈。
阿狸呆呆看着他,神情中透着似醒非醒的茫然,李存嗣觉得他可爱极了,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他的唇峰,微笑道:“阿狸,早。”
阿狸被他一吻,“噌”地红了脸,昨夜的记忆翻涌而来,他又是羞涩又是欢喜,两只明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李存嗣,目光之中尽是难以言表的爱意。
李存嗣慢慢将他扶起来,为他穿好衣物,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阿狸点点头,掀开车帘就要去驾车,李存嗣扶着他的腰肢,皱眉道:“你驾什么车,乖乖坐着,我去。”
阿狸知他疼惜自己,心里说不出的甜蜜,也不争辩了,果然听话地坐在车厢里。
李存嗣最爱他乖巧,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柔声道:“你再休息一会儿,等回去了,我让厨子给你做炖鱼吃。”说完,转身出了车厢,果真有模有样地做起了车夫。
两人一夜未归,急得福安直冒汗,他不敢擅自主张,只能在驿馆门口苦等,待到辰时三刻才见二人回来。
“哎哟!”福安感叹一声,忙迎上前去扶李存嗣下车,正待说话,却见李存嗣转身撩起车帘,温情道:“阿狸,到了,下来吧。”阿狸早在马车里坐闷了,也不用李存嗣扶了,自己就跳将下来,一见福安就开心道:“福伯!早上好啊,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好吃的?”边说边往馆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