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嗣下得马来,冷着脸色,一步一步向府内走去。
“王爷!王爷啊您可来了!您要为下官做主啊。”才走了没几步,只见一穿着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匍匐而来,一把抱住了李存嗣的大腿,一张老脸青青紫紫,肿的看不出人样来。
李存嗣皱着眉,用剑柄抵住他的额头,将他老泪横流的丑脸推开,问:“你是渠县的父母官?”
那人还未答话,许文清就快步过来,恭恭敬敬跪在李存嗣面前,“下官许文清叩见王爷,王爷千岁。”李存嗣随意摆手:“虚礼都免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文清缓缓起身,指着那中年男子道:“此人是去年到任的渠县知县,名叫张赛虎。他做官时间短,倒是无功无过,但这家伙运气好,去年一到任就发现渠县北面的观音山上有盐矿。”许文清停了一停,抬眼打量着李存嗣的神色,接着道:“在两江地界里发现盐矿,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张赛虎曾向下官禀明过这事,下官原想着炸山寻矿,再开它几十口盐井来,但这观音山脚下的刁民却屡次阻拦、从中作梗,就是不让我们动山。不动山就不能开井,这不开井,不就是断朝廷的盐路吗?”
他话音才落,先前在府衙内与官府对峙的乡绅乡宦怒起攻之,纷纷开口道:“观音山是我们渠县的“举子山”,就是因为有观音山镇着,渠县每三年才能有那么多人中举,此山是儒宗根脚、灵气攸钟,要是破了观音山,就是断了我们渠县的文华之路。”“观音山受观世音菩萨跟渠县老祖宗庇佑,万万断绝不得啊。”“要炸山,不如先炸了我们吧!”“不能炸山!绝不能炸山!”
一时间人声如沸,人人躁动,张赛虎跳起来跟他们对骂,双方皆是怒意滔天,眼看着又要失控。李存嗣刷的一声抽出佩剑,这剑刃破空之声如响雷落地,众人被惊回了魂,都停了叫骂,齐齐看向他。
李存嗣目光如炬,火一样地烧过众人,“其他的,先不谈。打死公差的人,在哪里?”
许文清打了个手势,几名衙役便押着三个壮年男子从后堂而来,让他们都跪在大院子当间,许文清指着这几个人,道:“王爷,就是这三个莽夫,打死了县衙里的官人。”那三名男子跪在青石地上,神情桀骜不驯,高昂着头颅不肯服输。
李存嗣慢慢走到他们面前,问道:“谁是主犯、谁是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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