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警告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要乱来啊!”
看着男人变得狠厉的眼神,沈云飞不禁有些慌张,他赶忙跳下床铺,迅速捞起散在床脚边的一堆衣服,慌不择路地窜进一扇门后。
沈云飞进去了才知道,原来这门后不是出口,而是卫生间。
咔哒一声将门锁好,沈云飞摸了摸手中的衣服,衬衫、背心、内裤、西装裤都是全的,只是没有手机和鞋子。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灰黑瓷砖覆满的空间,还有个淋浴,不过整体挺窄的,都没有窗子。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几点,多半天都黑完了。
听那人刚才在床上说的“两层的人都下班了”说明他们应该还没离开办公楼,多半还在心理咨询中心。
靠,这人真是个变态,竟然在工作场所,对自己的病人下手。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江畅……什么来着?
草,气死我了!
沈云飞一拳“嘭”的一声打在瓷砖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他捂着自己的手正吹着,身后的门被人叩叩敲响。
江畅然的声音闷闷传来:“怎么了?受伤了么?”
“你别在这假惺惺的!变态!”
沈云飞转身怒吼,后穴挤出的白浊点点滴落在他的脚背。
真是烦死人了!
看门外没再传来动静,沈云飞决定,还是先把浑身狼藉洗干净再出去。
不管之后是搏斗还是对骂,至少屁股里不能含着对方的东西!
衣服放在一旁,淋浴打开,水汽氤氲裹住了清瘦的人影。
沈云飞把手伸到身后,将那朵塑料花拔了出来。
不幸中的万幸,这家伙带了套。
他嫌恶地把这条黏稠湿腻扔进垃圾桶。
然后自己用手探了探后穴,有些肿胀酸涩,但还好没有流血。
他就着热水洗了把脸,将屈辱感和些许恐惧都洗成滔天愤怒,越洗越上头,恨不得下一刻就冲出去把人揍成面饼。
沈云飞草草冲完身子,穿好衣服,还活动了一番筋骨,做了几下伸展运动。
虽然江畅……什么的,看起来,一个人能一拳打飞三个他。
但是士可杀,不可辱!
沈云飞打起精神,视死如归地拧开了门。
热烈的水汽将房间里淡淡的花香和情事后的旖旎味掀起又驱赶。
外面的房间漆黑一片,没有点灯,也看不到人影。
沈云飞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沿着卫生间打出的白炽灯光,靠着墙,缓缓挪动。
“咚”的一声,脚步间他踢到了个木柜。
沈云飞半蹲下来,待视线熟悉了黑暗后,他逐渐确认了那个男人应该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哼,畏罪潜逃么。
他大起胆子直起身,伸手往那柜上探去,果然摸到了熟悉的冰凉方体——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