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买了一瓶茅台,他爸生前爱喝酒,早中晚必喝,肝癌晚期去世,医生到最后劝不动,也确实药石无医。
说让患者开心就好,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徐母在徐父去世后不过两年,也跟着走了。
夫妻合葬在一处。
傅浔静静立在徐越身边,山风拂来,杂草丛生,两块坟包并肩在一起。
徐越倒了酒,烧了纸钱。
“这是我男朋友,傅浔。”徐越一边撕着纸钱一边往火里放,碎碎念,“长得很好看吧,性格特别好,你们见了肯定会喜欢的……我拿了省赛的冠军……徐迦有些让我头疼,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教他,说了他也不听……”
徐越半蹲着,傅浔这才知道这个少年原来成长之路其实不算容易,一股心疼想要对他更好的心升起。
祭拜完后,徐越带傅浔回了他的家,一路上看见徐越的同村人操着方言热情地打着招呼。
“小越回来了,这是哪个?”
“我朋友,傅浔,陪我回家拿点东西。”徐越胡编道,村里对同性恋基本接触不到,没必要引起太大的讨论。
“不得了啊,一表人才的,有没有结婚啊?”
“没结婚,有对象了。”傅浔回道。
“哦哦,那你们吃饭没,我回去让叔杀只鸡,来我家吃饭。”
徐越忙说自己买了菜买了东西回来,拉扯了好久才回到家。
徐父徐母留下的房子还属于小别墅的类型,三层楼,一层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休息区,三楼就是晒衣服的地方。
装修已经齐全,盖着除尘布,傅浔看了一下,面积也不小,就是长时间没人回来需要打扫一下。
傅浔看见房子后面还种着一颗柿子树,现在正是六月份,柿子树开花的月份,嫩黄色的花朵挂在枝丫上,喜庆又宜人。
“我小时候和我弟一起种的,这树结的果子味道一般,不知道怎么的,别人种出来的柿子又甜又大,我们种的这棵结的果又涩又小。”徐越说道。
傅浔:“花开得挺好看的。”
一路上都是傅浔开的车,长时间的开车让他有些疲累。
徐越看他神色倦乏,给他吹了头发后抱他上床。
“我先去洗澡,你先休息。”徐越亲了他一口。
傅浔下床看了看这个徐越从小长大的一方小小的天地,他小时候的作业还有书居然都还在。
书上画着的乌龟王八歪七八扭的,字也写的狗爬似的,傅浔脑海里浮现小小的徐越听课,拿起笔走神的模样,一块掉了漆的文具盒里一支光滑的钢笔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