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晚上一点傅浔才回到家,徐越在客厅里玩着手机等他,看他携带一身的凉意接了一杯热水。
傅浔喝了一杯水全身舒展开躺在沙发上,放松道:“专门等我回家。”
徐越把傅浔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按摩他的太阳穴,力气不轻不重,“我都快成望夫石了。”
傅浔经常出差,最近徐越也开始出差,时间长的时候,两人一个月甚至才能见个两三面。
聊着聊着徐越就提到有一个资深的职员让他颇为烦恼。
“你还没把他辞了?”傅浔有些惊讶。
徐越说的这个职员他也知道,叫陈声,是徐越创业以来最早跟着他的一批,能力既不突出也没犯过什么错误,但是最近频频犯错,犯的还是那种让公司亏本赔钱的大问题,即便最后及时解决了,但是依傅浔的决定,找个由头就把他辞了。
陈声态度就已经有很大的问题。
徐越:“不至于吧,当初他跟着我也是兢兢业业的。”甚至,有段时间他公司出了问题,陈声也没有辞职,忙前忙后加班到深夜也毫无怨言。
“徐越,你不要总念着旧情,你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他曾经可能兢兢业业,现在可不是,而且你当初是付给了他报酬的。”傅浔不赞同道,“对公司创造不出价值的人要他何用。”
徐越手上的动作一顿,傅浔有时候的杀伐果决、不念情谊他始终学不会,甚至觉得他太过于无情。
眼睛都不眨地能把人最大限度地送进监狱。
“优柔寡断是大忌。”傅浔继续道。
徐越张了张嘴:“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无情。”
傅浔坐起身,望着他:“你在说我无情?”
“我没有。”徐越立刻否认道,可是随即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傅浔各种对人无情的时刻。
“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傅浔冷冷起身,回到房间。
抽了一口烟,傅浔渐渐冷静下来,徐越才二十二,还有少年心性是很正常的,他这么操之过急想让他变成完美上位者也不行。
他们极少吵架闹矛盾,傅浔没想到一回到家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闹了不愉快。
打开门,徐越还在沙发上坐着,神色有些丧丧的。
“还不睡觉?”傅浔在楼梯上冷硬喊道,随即又软下语气,“回房间。”
徐越脸上的丧气顿时荡然无存,上来抱他:“老婆。”
傅浔:“我没想要插手你的事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有大事发生,他也不是不能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