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被允许在浴室做洗澡以外的任何事情之后，宋绒洗澡的速度自然就变快了。他有意地避开敏感部位，实在避不过，也只是用手往上面抹一下泡泡，就立即移开，用花洒将上面的泡泡淋掉。
洗过澡后，宋绒把头发吹干，身上挂着的水珠也拿毛巾擦掉，再把挂在挂钩上的相机拿出去。
为了将整个身体都录到视频里，宋绒还把房间角落里落了灰的长腿圆桌搬到身边，上面垫上几本厚字典，让相机连着支架被放置在上面，从斜前偏高的地方俯拍下来，又绕到显示屏后面观察好一会画面，确认无误后，才忐忑地坐回木椅上写试卷。
木椅凉得很，臀肉刚触到硬硬的面上，就激出宋绒一身鸡皮疙瘩。宋绒微微岔开腿，腰往前挺，肉感饱满的花穴就被迫贴到椅面上，翕张了好几下。宋绒面上强装无事发生地拿出一张英语试卷，背脊也挺得很直，就像一位正在紧张备战高考的应届生。
——如果忽略掉宋绒胸前两团大得能放到书桌上、将英语试卷下半张纸都压得严实的乳肉的话。
宋绒默默地把胸往里收，坐得离桌边远一点，又把卷子往书桌深处放，这才能把试卷看全了。
不过，宋绒今天比往常累得多了。从早晨被沈如裘碰得潮喷，一直到回家后与家人对话，宋绒神经极度紧绷了一整天，还饿得慌，即便没有在洗澡时自慰，疲惫感也早就要将他扑倒了。被温和的水流淌了一会，宋绒手脚都被泡软了似的，只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宋绒是理科生，但文科却是他更擅长的科目。英语和语文对宋绒来说并不困难，就算在成绩退步厉害的高三里，最差也能在年级中上游。
不用动脑筋的题目，就很容易越做越困……
单词写着写着，宋绒挺直的背就逐渐放松了，脑袋也沾到胳臂上起不来，脸颊的肉被挤压出一团来。
不行，不能睡着的……
宋绒赶紧晃头，用手支起脑袋。但没过一会，宋绒就又颓下来，上半身重新挨回桌上，恢复了趴桌的姿势。几秒之后，宋绒合上眼睛，静止下来的笔尖在试卷上戳出很浓的墨点。
宋绒又在写作业的时候睡熟了。
初春的温度还偏低，水汽聚拢，电扇都不用开。门外的喧闹收归寂静，大概是母亲终于带着弟弟出门，父亲也到楼底下和牌友打起麻将，只留了一条缝的窗户也将街道上的噪音隔绝在外。
很安静的环境，似乎只要永远维持这样的状态，他的世界里就永远只剩下一个人。
就算睡过去好久好久，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都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但这次，宋绒只在书桌上睡了十分钟。
十分钟一到，宋绒就被穴里骤然响起的嗡鸣声惊醒了。跳蛋被人调到最高频，直往宋绒穴壁上蹭，宋绒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却连坐都坐不住了，膝盖一软跪到地上，被体内兢兢业业地高速震动着跳蛋捅到桌子底下去了。
后脑勺往桌肚底的木板上撞，咚的一声，疼得宋绒眼泪都掉出来。他蜷坐到桌子底下的地毯上，背靠着墙，双手捂到小腹上，小小声地闷哼起来。
呜、呜……是沈如裘，把跳蛋打开了吗……好快，啊哈……要、忍不住叫出来了……
“呜……好快、要捅进肚子里了，怎么办，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做……”
……可是，沈如裘听不到的。
不行了，被跳蛋捅一个晚上，骚逼里面的水都会流干的，但是，跳蛋是不能拿出来……
怎么办，谁来救救他……要死掉了……
紧接着，被塞在桌面上文件袋夹层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通话铃声。铃声伴着手机振动，整张木桌都闷响起来。
宋绒艰难地从书桌底下钻出来，在地上跪起来，抬起手去摸文件袋的拉链，把袋子拽得掉到胸口上，再把手机拿出来。屏幕正对着宋绒的脸，亮起的画面显示出一串陌生电话。
宋绒眼前已经飘了白，没想什么就接了。
不过，才刚接起来，他就已经开始后悔。
宋绒的手机是高中时用从小到大攒起来的压岁钱买的，电话卡也是自己到服务厅办理的，他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可以告知，而就连宋绒的父母，也从未问起宋绒的电话号码过，只是偶尔见到宋绒把手机拿出来时，会出言怀疑他是否偷拿了家里的钱。
除了骗子推销以外，从来没有人会同宋绒打电话的。
而现在这个号码，应该也只是垃圾广告吧……
宋绒犹豫着，思索是否要挂断电话，带着点畏惧地叫了一声：“喂……”
话还没说完，穴里调频调到最高的跳蛋忽然戳到内壁里格外敏感的肉上。像广场上的喷泉被毫无征兆地摁了开关，宋绒吃力地跌坐回地上，后面从未被使用过的菊穴险险挨到脚后跟，大股大股淫液从穴里喷涌出来，浇得宋绒脚踝和大腿根全湿了，在底下的木质地板上汇成一小片水洼。
宋绒没闭紧的嗓子眼里憋不住地溢出呻吟：“啊哈、不要！……不要这样，呜呜……”
片刻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的宋绒，慌乱地把嘴捂住，可即便这样做了，也已经于事无补。
高潮的淫叫，被陌生人听到了……
无意间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宋绒，本该感到恐惧。可是，他底下那张诚实的穴嘴，反而缩得更快了……
好贱……在陌生人面前，都能随随便便地浪叫高潮的自己。
厌恶自己的情绪在高潮后又占据了主导，伴着无穷尽的空虚与委屈，如透明薄膜般将宋绒包裹。宋绒缩在里面，没有人安慰，也无法同人倾诉，就连委屈得想要哭昏过去时，眼泪都不知道要流给谁看。
感到孤独……
电话那端的人，自接通后就一直静默着。宋绒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这人事先准备过台词，但却被自己的骚样打断，更恶心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眼前朦胧一片，宋绒正要挂断电话，那边却传来呼吸声。
压抑的、沉稳的气息，清晰地传递到宋绒耳边，往宋绒耳膜上碰。
宋绒眨了眨眼，愣住了。
紧接着，人声响起，是宋绒梦中频繁地听到的清冽嗓音：“……骚点被戳到了？刚才是不是喷水了？”
宋绒瞳孔缩紧，僵直的背却松懈下来，浑身紧绷的力气都卸掉了。
他瘪起嘴，哭了一声：“呜……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