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后,两人又睡了一觉。
晏初彻底老实下来,窝在男人的怀中一动不动,甚至没过一会儿,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听得晏期想要发笑。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晏期在被窝里捏了捏弟弟的屁股,示意他该起来了。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晏初跑进浴室,抽空洗了个澡。等出来时,晏期也做好了简单的午饭。
他坐在餐桌边上,听见哥哥闲聊似的问他:“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吃了些什么?”
晏初便举着筷子,一个一个地跟晏期数:“你留下的菜,泡面,速冻饺子,哦,中间还去别人家里蹭了顿饭……”
显得自己可怜兮兮的。
吃到一半,晏初又想起来些事情,转而问晏期:“哥,你这回去A城看病,怎么样了?”
他上下打量着桌边的男人,仔细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对方回家以来,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依旧只是坐着轮椅。
晏期好像看出了他在好奇什么,不由有些无奈地道:“哪有人去看完医生,病就立刻好了的。”
晏初咬着筷子笑了一下,说话声也变得有点含混不清:“……倒也是。那医生怎么说啊?”
晏期一手握着碗,动作停顿了半秒,仿若正在回忆:“也没怎么说。专家讲,其实我的神经恢复得不错,功能都基本正常。之所以站不起来——可能是跟心理因素有关。”
“心理因素?”晏初更奇怪了,一双眼睛睁得浑圆,“你,你再仔细说说。”
“我能仔细说什么?”晏期觉得有趣,“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反正,就那样吧。专家说,这方面的事情,他也没有太多办法,只是给我重新设定了复健方案,希望我坚持进行锻炼。其实这也相当于对自己进行心理干预,构筑出一种‘相信自己能站起来’的潜意识……”
……
到了晚上,晏初抱膝坐在床边,看着晏期运动。他瞧了半晌,眼见男人气喘吁吁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
他像个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等在一旁,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
“……”晏期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复健的器械收了起来,低声道,“你很闲么。那是什么表情?”
说着,左手一边探进晏初的衣服里,掐了下弟弟滑腻的腰部肌肤。
晏初“哎哟”一声,表情登时变得委屈,老老实实地说:“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晏期:“嗯。”
晏初舔了舔自己水红的下唇,眼见晏期完事儿了,便一个猛子扑了上去,直接趴在男人身上,在晏期发着热的胸口蹭蹭。
皮肤雪白的美人这才抬起头来,小声地说:“哥,你这样看得我好兴奋哦……”
真的好像一只摇起尾巴的小狗。
过了一会儿,又把头低下去,埋在晏期胸口。
晏期道:“又怎么了。”
晏初吸了吸鼻子,脸上登时换了一副表情:“我老公好可怜。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腿治好啊,多亲亲你可以吗?”
“老公赶快好起来。”
说完,他仰起头来,在晏期的唇上亲了亲。
……怎么这么腻人。
“现在又知道叫老公了?”晏期吮了下弟弟的唇瓣,回应了晏初的这个亲吻。接着向后仰了点脖颈,端详着眼前这张让人挑不出错的漂亮脸蛋。
他停了两秒,说:“很想让我赶紧站起来么。”
“看你这话说的。”晏初呵气,喷吐出来的气流都拂在男人的下颌上。
“难道我还会希望你不好吗。你治好了腿,不说别的,肯定要比现在方便很多吧。成天坐着轮椅,多麻烦——你一个人在外边,还要天天上班,那我得多担心你……”
“再说了——”
晏初说着,话音忽然一顿,被他自己压低下去:“你好了以后,我们那什么……也更方便点。”
他的声音飞快地变轻了,像是一只心虚的猫,蓦地就炸了毛:“事先说明,我没有觉得老公现在不好。你现在肏得我也、也挺爽的。不过……嗯,万一之后会更舒服呢?”
晏初眨了眨眼睛,一脸无畏神情。
晏期被他说得一哽,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片刻后才笑出声来,拉长了声音的尾调说:“哦。所以还是喜欢被干,是吧?”
又用上了那种调情似的语气。慢悠悠的,意味深长的。
美人的脸又红了,不由在这忽而暧昧起来的氛围里诚实地点头:“唔……是。”
他缠紧了哥哥的脖颈,更加亲密地贴凑上去,声音轻得如同羽毛:“所以哥哥,老公——你要现在干我吗?”
……
第二天一早,晏初就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床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吃过早饭,晏期也回到卧室内备课,顺便在电脑端上查看学生们的作业完成情况。
他们家虽然有个客厅,但两人都不常去。自从晏初在哥哥的卧室中“安营扎寨”,正式成为它的第二个主人之后,他便越发不喜欢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里待着了。
当下,两个人都在床头半躺着,各自占据了床面的一半,对着自己手边的事情忙碌。